他?故意去挑她敏感的牙,故意用她最喜欢的、最容易有感觉的方式去亲吻她。
他?早就清楚她最吃哪一套了。
亲着亲着,他?还会睁开眼用红红的眼睛无辜又深情的看着她,她便会瞬间投降。
对于突然弹到她掌心?的滚烫物体?,陶采薇瞪大?的眼很久才收回?去,最终沉浸在他?的绵绵亲吻中,闭上眼体?会他?的所?有。
夜深人静的空旷大?街中央,一架马车摇摇晃晃,陶采薇最喜欢这样的环境了。
崔鸿雪不?禁在想,他?若是别人的丈夫,她会不?会更喜欢。
他?想了一会儿,又否认了这个假设,应该这样说,她若是有别的丈夫,会不?会更喜欢和他?这样。
陶采薇被他?亲得五迷三道的,并不?懂他?握着她的手说:“帮帮我”是什么意思。
就这么握着呗,还要?她怎么帮。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动起来,她似懂非懂。
不?过她乐意帮他?,两个人在一起,是要?互相帮助的。
过了很久,她突然凑在他?耳边说:“你的跟陶金银的真的很不?一样呢。”
“有什么不?一样的?”
陶采薇想了想,道:“都不?像是一个东西,他?那个像一条毛毛虫,你这个像……像,一只大?青蛙!”
“……”
崔鸿雪是怎么想也想不?通她的脑回?路。
大?青蛙这个词是怎么得出来的?
陶采薇道:“弹来跳去的嘛,抓都抓不?住。”
崔鸿雪黑着一张脸命令道:“别玩儿了,过来,给我好好亲。”
他?抱着她的头亲吻着,两天没回?家,陶采薇身上是有点脏乱的,脸也是黑乎乎的。
“瞧你身上脏的,回?去我好好给你洗洗。”
陶采薇嘟囔了两声?,翻过身给他?继续亲着。
只是那只有些酸累的手啊,又被捉了回?去。
听他?埋在她耳边哀求:“薇薇,我喜欢你,在此之前,包括我自己在内,它从未被任何人沾过手,我想你珍重对待。”
空气凝滞了一瞬,陶采薇鼻尖红红的,将头埋在他?胸膛里?蹭着:“你第一次说你喜欢我。”
崔鸿雪愣了愣,他?不?敢说,不?是不?愿意说,他?怎么会不?喜欢她呢,他?简直想死在她身上了。
他?一下又一下抚着她的后脑勺,像是安慰也像是在源源不?断的输送情感,让她知道自己正在被他?爱着。
可他?只是崔波啊,崔波的爱,值钱吗?
陶采薇冰凉的手覆了上去,她眼睛向?上翻开仰视去看他?,对他?来说,这是一个能将人惹疯的视角。
他?覆上她手的手几乎在颤抖,他?深吸了一口气,翻身将她压在下面,马车狠狠地晃了一晃。
往常都是他?伺候她,这还是陶采薇第一次接到他?的请求,这人压得她喘不?过气,吻得一下比一下用力,真是!真是全然没有斯文人的样子了!
他?将烦人的老是滑落的青丝全部?拢在一处,用发带系紧。
巷子深深,黑夜寂寂,他?正被她珍重对待着。
月影透过窗棱晃在她身上,一阵风过,惊起外面哗哗竹声?。
那股清风裹着竹香涌进来,陶采薇挪开湿漉漉的被压得变形的唇,倚在她耳边轻轻喘着气:“为何你身上一直有股墨竹香气。”
从一开始他?身上就有,引着她一次一次的往里?吸,贴在他?的皮肤上吸。
从小他?便开始调制这一股墨竹熏香,每日燃在屋子里?,久而久之,这味道渗入他?的骨髓,便一直都有了。
就像陶采薇身上一直有一股奶味,让人以为她是打翻了牛奶在身上。
实际上是她小时?候喝牛乳喝得太多?了,喝不?完的又全用来泡澡了,至今这个习惯也没改掉。
好在那些牛乳也没白喝,现在都便宜崔波了。
过了很久,随着一声?悠长又迷惑人心?的叹息,崔鸿雪像她对待他?一样珍重地捧着陶采薇的手,用手帕给她一点一点擦拭干净,又放在唇边轻吻。
陶采薇一直任由他?动着自己,她能感觉到,他?刚刚非常快乐,像是隐忍了很久很久的终于释放出来那样,她心?里?也随着他?的高兴而高兴,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已感官相通。
不?是很久终于,而是从未。
如此这样,便已经很足够了。
崔鸿雪一向?是不?屑于这些的,可他?此时?觉得,就算是真的崔鸿雪来了,也得死在她身上。
崔鸿雪弹了一夜的琴,饮了一夜的酒,他?的心?在最煎熬地动摇着。
这壶梨花春从秋天喝到了春天,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