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日光灯很亮,冷白皮的男人安静地看着她。
年岁渐长,他那满腔的赤子之心却不曾减退分毫。
做什么都要考虑他的小家,是?个踏踏实实的贤夫良父。
他那锐利的五官,因为美满的婚姻和可?爱的女儿而平添了几?分柔和。
不变的,是?那种不服气的倔强和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勇往直前的韧性?。
这就像是?一股强力的磁场,足以影响他周围的人和事,把他想要的东西,一点一点吸过去?,牢牢抓住,不松分毫。
这么一个男人,唯一的软肋就是?她和孩子了。
她笑?着勾住男人的脖子,亲吻他好看的双唇。
炽热的呼吸喷吐在他脸上,让吴旭东的神智散做一片白雾。
几?乎是?本能的,他扣住周子琰的脖子,用力回吻。
一吻终了,男人白净的面?庞像是?熟透的蜜桃,水润香甜。
周子琰眸光潋滟,去?蹭他的脸颊,蹭他刚冒出来的胡茬,最后埋首在他的锁骨处。
促狭的舔了一口,动情?的男人不禁从唇齿间溢出一声闷哼。
耳边是?女人笃定的回答:“你就是?把天捅穿了,我也跟你共进退。”
“我不会那么鲁莽的。”吴旭东呼吸紊乱,满脑子都只剩下黄色废料。
干脆把他老婆抱起来,去?卧室详谈。
谈什么?
谈谈今天晚上,要不要来点别样的情?调。
他去?冲了个澡,裹上浴巾后催促周子琰去?洗澡。
等?待的时间里,他打开衣柜门,找出一条粉色的长丝巾。
从脖子上缠起,经过腋下,绕向两?胁,最后从心口绕回来,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未免惊喜太过直白,他把浴巾再次披上,特地挡着那一缕春光。
周子琰进来还纳闷儿:“你怎么还披着浴巾呢?”
床上坐着的男人却一动不动,闻所未闻。
周子琰狐疑地走过去?,右手摁在他肩上,左手拿起旁边的衣服,想帮他擦擦,直接套上。
结果?浴巾一拿开……
周子琰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娇羞含情?的可?爱男人?
那春风微醺的面?庞,那迷离含情?的眸子,那粉色娇嫩的蝴蝶结,以及……
那早就急不可?耐的热情?。
周子琰真想拿个相机给他拍下来。
这么想了,也就这么做了,藏起来,以后要是?出任务了,拿出来回味回味也是?好的。
拍完照片,她那娇羞的丈夫已经失去了耐心,摁着她的手,一起扯开了丝巾:“琰琰……今天二月二龙抬头,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周子琰勾住丝巾,反手将它蒙住了男人的眼睛,嗓音里带着惑人的甜:“喜欢,我的小东真好,每天都有惊喜。姐姐今天也送你一个礼物?吧……”
至于礼物?是?什么,吴旭东很快就明白了。
意?识一片模糊的时候,他紧紧地抱住了怀里的女人,这辈子能老死在她怀里就是?最大的圆满了。
第二天,他精神抖擞的去上班。
经过楼下的时候,曹景润正好买菜回来,看到他脖子上旖旎的吻痕,不禁老脸一红。
心说姐夫跟周姐真恩爱啊,孩子都有了,还这么缱绻。
他跟刘敏杰要努力了。
他笑?着打了声招呼:“姐夫,早啊。”
“早!”吴旭东器宇轩昂,走路都带着风,身后的阿澈牵着奶奶的手,很快落后好几?步。
不过不急,爸爸一定会在楼梯口等?着。
她晃悠着两?个小辫儿,不急不慌的去?冯薇家门口,打算看看天宝。
弟弟弟弟的转了两?圈,没看到人,这才一脸失望的来找爸爸。
“爸爸,弟弟?”小阿澈满脑子困惑。
吴旭东一把捞起地上的小乖宝,解释道:“冯阿姨离婚了,不能住这里了。”
小阿澈失望极了,小脸儿都拧巴了。
可?是?她不想让天宝走啊。
一时委屈,小嘴一撅,想哭。
大有其母当?年的风范。
吴旭东抬手,擦了擦女儿伤心的泪水。
恍惚间,昔日分别的画面?与此刻重叠。
当?年他离开周子琰的时候,周子琰抓着他的手,一直哭,一直哭,一直送到码头。
彼时日暮黄昏,海水滔滔,海鸥声中卷起浩荡离愁。
此时却是?旭日东升,海水依旧,海鸥却已经换了一批,一批,又一批。
蓝天下,海风中,小小的稚童,也体会到了离愁别绪的无奈。
哭得气势磅礴,地动山摇。
人类那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