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依不舍的在小区楼下分开,楚劲雄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商春深的车进?了同一个?小区。
他赶紧躲到墙后面,侧着身子看了眼,果然,秋瑶跟他同进?同出,什么?关系,不言而喻。
也不知?道柴娟最近在搞什么?明堂,大权旁落,肯定是要反击的吧?
不行,明天得找他东姐夫借个?相机,他要给商春深和秋瑶来几张照片,做证据。
*
徐如菡今天约了彭家豪见面。
她想跟他谈谈,外面不合适,便约在了家?里。
还让两个女儿去了姥姥姥爷那里,免得吵起来伤害到她们。
结果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狗男人还是没有回来。
她倒了杯红酒,几口饮尽,痛苦地抱住了脑袋。
她以为这?具身体已经死了。
可?是它却热烈地复苏了。
被学生强吻的滋味历历在目。
中?年?已婚妇女,居然被自己?的欲念惊到了。
尘封了十五年?的死寂心海,再?也无法平静。
她很痛苦,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选择。
她想豁出去,又怕竹篮打水,还不如维持现在的局面。
可?是年?轻小伙子的身体真的荷尔蒙爆棚,以至于她连睡觉都在想。
她会好奇,自己?要是没有跑,是不是已经失守了。
也会好奇,四十二岁的她,如果再?次为爱昏头,会不会冒着大龄生产的风险,要一个?她和童辉的孩子。
更会好奇,如果童辉的寡母知?道了,会不会气急败坏,到学校和公司去闹?
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受不了了。m.sanguwu.com
她这?座婚姻的围城,本就没有千里之堤,毁也不是毁于蚁穴。
而是毁于背叛,冷漠和孤独。
她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个?温热的伴侣搂着睡觉。
也想在遭遇挫折的时候,有个?坚定的臂膀让她依靠。
这?么?卑微又这?么?简单的愿望,为什么?无法实?现呢?
只是因为那个?人错了,是吗?
也许不全是。
也许她低头,做出改变,彭家?豪会看到的。
那些浪子回头的故事,不都是这?么?来的吗?
也许这?样才是大团圆的结局。
可?是,夜深人静,她想到彭家?豪正流连在其他女人的床上,与不同的女人缠绵悱恻,她就受不了。
她无比的恶心,想吐。
她把早饭吐光了,午饭也壮烈了。
晚饭没吃,以至于刚刚吐的全是胃液。
难受,火辣辣的难受。
不光是胃,还有她的心,她的灵魂,她一整个?的人生。
给她一个?痛快吧。
要不就离婚,一了百了,要不就……
不,她可?悲的发现,她其实?接受不了他浪子回头。
起码身体上是接受不了的。
脏东西,永远别想再?碰她!
客厅的石英挂钟滴答滴答的走着。
快十二点了。
她给他最后一次机会,那就是十二点之前回来。
否则的话……
离婚!
可?是离婚真的可?以改变一切,过?上幸福的生活吗?
她没有底。
刚刚鼓起的勇气,又像那被戳破的气球,迅速的干瘪下去。
她痛苦地抓着头发,抬头看着挂钟,眼睛追随着那细长的秒针,一圈,一圈,又一圈。
“铛——铛——铛……”
午夜的钟声敲响。
她拿尊严换来的最后一次希望,破灭了。
泪水夺眶而出,像是要哭倒苍穹,淹没宇宙。
哭到最后,她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直到清晨六点,浑身酒气的男人才跌跌撞撞地回来了。
脸上全是火红的唇印。
每一个?都是对她这?个?结发妻子的嘲讽和鞭挞。
她怔怔地坐起来,怔怔地看着这?个?脏东西。
忽然间,心如止水。
他以为她还在等,不屑地笑笑:“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跟我?上演苦情戏是吧。好了,我?回来了,说吧,什么?事。”
徐如菡缓缓起身,躲开了他倒过?来的身体。
臭烘烘的,毫无身材可?言。
跟童辉提鞋都不配!
转身,拿起自己?的手包,她把保险柜里的东西取出来,决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