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好几次试探柴娟,柴娟都不肯说实话,那就只?能绝交了。
她给过柴娟机会,是柴娟自己作没的。
柴娟只?能装可怜:“好秀秀,我那老板出?事了,所以房子收回去了。你要是不愿意跟人合租,我就凑合几天,等我找到?房子就搬走。”
“不好意思,我有合租室友了。你找别人吧。”毛文?秀冷着脸,就这么挽着“毛阿五”走了。
柴娟盯着她们的背影,有那么一个瞬间,想?要冲上?去,扯开另一个女人,让那女人滚远点。
可是不行,没了靠山的她,现?在什么都不是。
只?能做个丧家犬。
忍不住挖苦道:“原来你跟那些拜高踩低的人一样,看我失势了就瞧不上?我了!”
“你搞搞清楚,我到?底为什么瞧不上?你!”毛文?秀停下脚步,冷着脸回头望。
月色下,年轻的女人脸色苍白?,身形单薄,我见犹怜。
可是那又怎么样,三次了。
她给了柴娟三次机会了。
是柴娟自己不要的。
勾起嘴唇,她冷笑一声:“你怎么好意思的?人吴旭东不欠你的,也没有害过你。你不过是找不到?人发?泄怨气,就拿他当靶子!”
“因为我喜欢他!”柴娟闭上?眼,任由眼泪落下,“但我不能喜欢他,我只?能恨他。可是秀秀,他到?现?在都好好的,我也没有真的伤害到他。”
“他是没有受到?你的伤害,可是这不代表你没有试图伤害他。靠山山倒,靠海海啸,你就不能靠你自己,堂堂正正做人吗?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毛文?秀走了,头也不回。
柴娟激将法失败,无计可施,只?得黑着脸走了。
今晚的月色不错,都市夜归人,却无处可去。
最终找了个小旅馆,凑合一夜。
明?天的路在哪里,她完全不知道,只?能蜷缩在小旅馆脏兮兮的单人床上?,翻出?电气工程的那张毕业照,反反复复的叹气。
*
秋瑶出?事了。
徐如菡决心离婚的时候就通知了这边的人,不用对秋瑶下手?了。
可是彭家豪和商春深一起倒台,秋瑶的身份也藏不住了,只?能趁着警察还没有找到?她,赶紧跑。
买了火车票,准备逃去深圳,那里是外地人打工的天堂,机会很?多,没想?到?在站台上?等车的时候警察来了。
可她不想?再回去坐牢了,那简直生不如死。
她只?能跑,可是正好火车进站,其他乘客都在往前面?挤,她根本找不到?出?路。
最后硬生生被?挤得掉进站台跟火车之间的缝隙里,上?不来了。
等到?消防赶到?,想?尽办法把她弄了上?来,却因为压迫腹部太久,流产了。
那天的火车晚点了,站台上?留下一大滩血迹。
最后她是被?担架抬走的。
醒来问的第一句话是,孩子还在不在?
孩子在的话,起码还能缓刑,到?时候可以想?办法金蝉脱壳。
答案是否定的。
在医院休息了三天,出?院后就被?押回去吃牢饭了。
吴旭东收到?消息,可算是松了口气。
他刚下班,来大平层这里接阿澈回家。
特地跟周子琛说了一声:“秋瑶流产了,也被?抓了。短时间内不会再纠缠你了。”
旁边的雷小雪下意识看了眼周子琛,没说什么。
周子琛蹙眉:“看我做什么?我又不喜欢她。”
“我不信,起码是喜欢过的。”雷小雪撇撇嘴,“你太傻了!难怪会写出?那么唯美的爱情,没见过真的,全凭想?象。”
“你好烦。”周子琛转身回房间去了。
雷小雪笑笑:“姐夫你看,说都不让说,死要面?子活受罪。”
“那就别说。”吴旭东扔了张纸条给她,“给,你要的地址。”
雷小雪有点不敢相信:“徐教授真的离婚了?”
吴旭东点头:“当然?是真的。她已经跟童辉领证了,找亲戚朋友凑了点钱,准备把商鼎科技的写字楼租下来,做建筑设计。”
“等会我去看看她。”雷小雪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也挺勇敢的,四十二跟二十四的结婚,为什么我总觉得长不了。”
“这谁说得准呢?”吴旭东也不确定,毕竟童辉太年轻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同龄人结婚的大有人在,过得一地鸡毛离婚收场的也不少。
童辉跟徐如菡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两个看对眼的男女,以爱的名义结为夫妻。
他会尊重,且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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