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磕磕绊绊的狡辩:“我……我只是在想我的房间会在哪里。”
司机眼神犀利,仿佛能看透一切,但他只是盯着宁鹤看了几秒,什么也没多说,只说:“你的房间在楼上,跟我来吧。”
司机带着宁鹤上了楼,进到了早就给他准备好的房间。
房间很大,几乎要比宁鹤的和母亲之前住的租房大了,房间内有浴室和书房,甚至还带有个小的休息间,房间内各种生活物品一应俱全,从衣服配饰到水杯牙刷,什么都不缺。
司机带着宁鹤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熟悉了房间的陈设后留下一句:“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后就准备离开。
“等等,”宁鹤怯生生地叫住了他,“能不能请问一下,厨房在哪儿?”
宁鹤昨天从萧家回去就马不停蹄去找律师了,今天一早就联系了晏听雅,他昨天的晚餐和今天的早餐都没吃,现在真的很饿。
司机声音冷硬,似乎没什么耐心:“不知道。”
“这样啊。那……那不麻烦了,再见。”宁鹤没有追问,司机有些凶神恶煞,宁鹤有点怕他,刚才开口询问已经用了他的全部勇气了。
……
萧禹知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室内灯光昏暗,大部分佣人都已经下班,只有住家保姆王姨还在。
萧禹知刚进门,王姨就迎了上来,她十分自然地接过萧禹知脱下的外套挂在衣架上,“先生,您回来了?您现在要吃饭吗?”
萧禹知上了一天班,眉眼带着疲惫,但他的嗓音却依旧温和,他对王姨微微一笑:“嗯。麻烦你去准备。”
王姨在萧家干了很多年了,几乎是看着萧禹知长大的,她很喜欢萧禹知,萧禹知长得好、有礼貌有教养,还没有一点儿架子,试问谁会不喜欢这样的人呢?
她满脸慈爱,“不辛苦,我该做的。饭已经做好了,您休息片刻,马上开饭。”
王姨说完,就打算去准备,但没走两步,萧禹知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叫住了她:“等等,王姨。你吃过了吗?”
王姨转身,面露不解,不知道萧禹知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老实回答道:“我吃过了,怎么了?”
萧家佣人很多,所有佣人再工作期间都会在主人家开饭之前吃完饭,因为萧家几个人的作息都很不稳定,如果等主人家先吃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宁鹤呢?他吃晚餐没有?”萧禹知问。
“啊?宁……鹤……谁?”王姨疑惑,好半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宁鹤是谁。
宁鹤自从今天下午被带回来,就没有出过房间,她几乎不记得家里多了一个人,自然不可能想起来叫他吃饭。
“啊……他……”王姨面露尴尬,小心地打量着萧禹知的脸色,没敢说自己根本不记得家里还有这么一号人,“我叫他了,但是他说他不饿。”
王姨这种反应,萧禹知哪儿还有不知道的,他温和一笑,并没有怪罪王姨,也没有戳破:“行,我知道了,你去准备吧。他刚才不饿,但现在也该饿了,我去叫他下来吃饭。”
宁鹤现在很饿,甚至胃部已经开始绞痛,但他不是一个外向的人,相反,他是个内向,甚至还有些敏感自卑的人。
他进房间之后就没有人再管过他了,他本就认为接受晏听雅的资助是自己占了便宜,他脸皮又薄,不好意思下去问别人要饭吃,怕再次被拒绝,而且他也不知道这儿的详细地址,也点不了外卖。
他的房门被敲响时,他正在试图通过地图确定这里的地址,想要给自己点个外卖。
“叩、叩、叩——”
敲门声响了三下,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你睡了吗?”
“没有。”宁鹤第一时间听出了这个声音是属于萧禹知的,即使他和萧禹知只见过一面,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宁鹤也第一时间认出了他的声音,且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把门打开,站到萧禹知对面了。
萧禹知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衬衫,身高腿长,即使隔着衣料,也能隐约能窥见被布料包裹着的好身材。
宁鹤看着他,不知怎的就红了脸。
宁鹤觉察到自己脸颊开始发烫,他低下头,掩盖自己的脸红,不敢正眼看萧禹知。
宁鹤忍不住唾弃自己,都是成年人了,干嘛动不动就脸红?
可虽然这么想着,脸颊逐渐升高的温度却没有丝毫要降下来的迹象。
宁鹤觉得自己很奇怪。
自从昨天见过萧禹之后自己就变奇怪了,但宁鹤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萧……”面对萧禹知,宁鹤总是莫名紧张,他不知道怎么称呼萧禹知,张了张嘴,最后选择了一个一定不会出错的称呼:“萧先生,有事儿吗?”
“别那么生疏,叫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