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宁鹤便后悔了,这个问题未免有些冒犯,现任问前任男友以前对他好不好,这算什么?
“确实挺好。”北新十分坦然地回答了宁鹤的问题。
萧禹知如果想对一个人好,便会给那人造成萧禹知其实也很喜欢自己的错觉,也正是因为如此,北新才会独自喜欢他那么多年。
他现在依旧喜欢他,但也仅限于喜欢,其它的,他也不再奢求了。
“他现在对你也很好,我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和他在一起五年,他可都没承认过我是他男朋友,难不成你还吃醋不成?”北新笑问。
吃醋?
那倒没有。
宁鹤只是想知道以前那个、他从未见过的萧禹知是什么样子。
听北新这么说,宁鹤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他只觉得萧禹知真是无情。
“也许是吧。”宁鹤耸耸肩,模棱两可地回答道,“我得走了,你进去吧,你是今天的主角,出来太久不好。改天再聊。”
“好,再见。”意识到宁鹤不想要继续话题,北新点点头,转身进了包厢。
和北新分别后宁鹤独自到了停车场,精准地找到了萧禹知的车。
宁鹤以为萧禹知还得有一会儿才能下来,没想到宁鹤刚上车没有十分钟,驾驶座的门就被打开了。
萧禹知打开车门,却没见宁鹤,他往后面一瞟,才发现宁鹤正半躺在后座上看着他,宁鹤手上拿着手机,表情震惊,“你怎么那么快?”
萧禹知闻言眉心狠狠一跳,这话搭配上宁鹤现在的表情,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萧禹知关闭车门,转而上了后座,他伸手极轻地敲了下宁鹤的额头,揶揄道:“我快不快你不知道?这不是担心你嘛。怎么不坐前面?”
“因为后面宽敞呀,没想到你会这么快下来。”宁鹤说着,蹭到了萧禹知怀里,伸手环住了萧禹知的腰。
感受到萧禹知的存在,宁鹤心里安心了很多。
不管以前的萧禹知是什么样的,至少现在萧禹知在他身边。
“怎么了?”萧禹知以为宁鹤是听到叶星宇那些话难过了,他拍了拍宁鹤的头,温声道,“你不喜欢叶星宇的话以后我少和他来往就是。”
“不是因为他。”宁鹤抬头看萧禹知,摇了摇头后笑了起来,“我只是觉得他们口中的你很陌生。先生,和我说说你的以前好不好?”
“好,”萧禹知一口应下,“我们回家,到家后我慢慢和你说。”
……
宁鹤自从回来后萧禹知就经常见不到他人。
大四事情本来就多,宁鹤又将近两个月没来学校,事情积攒了一大堆,他每天到处跑,几乎脚不沾地。
年底了,即使是在南方的Y市天气也开始变得寒冷,屋外寒风瑟瑟,这天宁鹤刚从学校行政楼出来,冷空气扑面而来,钻入了他的鼻腔,宁鹤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宁鹤吸了吸鼻子,没有在意,只是以为被刺激到了,然后……
宁鹤回到家就发烧了。
“咳咳咳……咳咳——!!”宁鹤窝在沙发里,咳嗽不断,几乎要把肺咳出来。
这次的感冒来得突然又汹涌,下午的时候还没事儿呢,晚上宁鹤就起不来了。
宁鹤脑子晕晕沉沉,全身乏力,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他身上裹了好几层毯子,房间里也开着暖气,可宁鹤却依旧冷得发抖。
宁鹤病倒了,萧禹知忙前忙后照顾他,萧禹知泡好感冒药,在宁鹤身边坐下,吹冷后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喂给宁鹤,“早和你说了有事儿让朱逸去办就行,非要自己天天在外面跑,还不注意保暖,难怪会感冒。”
萧禹知虽然说着责备的话,但声音中依旧难掩担忧。
“年底了,我知道你们公司忙,我也不好意思什么事儿都麻烦他。”宁鹤又咳嗽了几声,软绵绵地回答。
“好好好,你最有理。”萧禹知无奈地叹了口气,宁鹤这样子,他也不能和他讲道理,“喝完药早些睡觉,明天还不好我带你去医院。”
宁鹤眼皮沉沉,也没有精力和萧禹知争辩,喝完了碗里最后一勺药,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嗯。”
萧禹知放下碗,又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喂宁鹤喝下,宁鹤喝完水,看着萧禹知脸上不似作假的担忧的神情,他心尖突然一颤,突发奇想,问出了早在四年前他就问过的一个问题:“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当年萧禹知给他的答案是否定的,想来现在的答案也不会变,所以宁鹤又补充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萧禹知说因为他是宁梦的儿子,怕被媒体和大众指摘,所以对他好。
可这些年萧禹知对他好得有点过头了。
无论是学习、生活都把他照顾得很好,甚至为了他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