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再说什么死不?死的胡话。天上?地下就属你这刁狐儿?最金贵,你想给?谁偿命去?”
见常清念哭得鼻尖通红,周玹无奈,只好用女子最喜欢的吻法儿?取悦她。
轻缓挨碰着那双稠红唇瓣,周玹温柔厮磨,直将那簌簌往下掉的泪珠子全吻了去,尝透苦涩咸湿。
“还行,至少知道记仇,不是个傻的。”
周玹微微退开些?,忍不?住轻叹一声,真是半句重话都不?敢说。
常清念闻言顿时?不?忿,跟凑上?去咬了周玹一口,心里?这才彻底舒坦起来。
明明周玹才是憋了一肚子气的那个,可此刻他竟觉得,能好好儿?哄住常清念就行了。
至于他自个儿?生气?那就忍着罢,左右他命大,一时?半会儿?也气不?死,不?像这小祖宗娇贵得要命。
生怕常清念要哭背过?气儿?去,周玹只好又耐心夸道:
“朕才教你几个月,你就敢杀人了,还是挺有天分的。”
常清念听?罢倒的确不?再掉眼?泪,只忍不?住瞪周玹,腹诽道:
这话是夸人的吗?
未免常清念要翘尾巴,周玹又点她脑门儿?道:
“只是你也不?打听?打听?朕今夜在?哪?干坏事也不?避人。”
“从前教你读的东西都读到——”
周玹越说越来气,差点将后头的话脱口而出,赶忙及时?打住,换了个温和?问法:
“读到哪儿?去了?”
常清念在?御前待得久,便也听?过?周玹惯常是怎么训臣工的,便默默接道:
“狗肚子里?。”
见常清念跋扈地扭过?脸儿?去,说的话却是在?认怂,周玹这下是真没绷住,彻底被逗笑?出声。
觑见周玹脸色缓和?,常清念心里?有疑惑,便小声问道:
“妾身怎么就不?避人了?您不?是说今晚在?处理政务吗?”
周玹笑?意敛起,想了想,还是如实相告道:
“朕去了远香堂,便正巧路过?玲珑馆与太清湖。”
原来今日是被周玹无意撞见,常清念顿觉这通训挨得实在?冤枉,忍不?住抻头去看窗外,是不?是六月飘雪了?
下一刻,常清念忽然反应过?来远香堂是谁住着,不?禁扭过?头,幽幽问道:
“您去见悫妃做什么?”
周玹非但不?见心虚,反倒冷哼一声,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常清念,这才道:
“悫妃派人来传信儿?,说有些?事想单独禀与朕。”
而悫妃所言,才是周玹今日生闷气的全部来由。
被周玹一睨,常清念不?由微蹙眉心,顿时?便想通:悫妃还能说什么?左不?过?是她与礼王那些?破事!
从前悫妃便将此事告密给?太后,害得她被要挟。如今又想挑拨周玹厌恶她,好教自己借机复起?
“陛下,从前是礼王非要纠缠妾身,您早便知道的。妾身上?回都同?您讲了,当真没有半分隐瞒……”
常清念跪坐起来,半偎在?周玹肩上?,止不?住地喊冤叫屈:
“去岁在?泰安殿为长姐守灵,礼王仗着自己是宗亲能进宫祭拜,便挑无人时?堵住妾身的去路。哪知?*?正巧被躲在?暗处的悫妃瞧了去,她便总借此要挟妾身。”
周玹淡淡颔首,让常清念不?必紧张。他相信错不?在?常清念,可总被人当面说这些?话来恶心,真是别提多怄得慌。
“朕给?悫妃灌了点朱砂,教她永远闭嘴了。”
周玹说的轻巧,可朱砂入药乃是宁神之用?,能将人毒死怎么可能是“一点朱砂”?
被周玹这直截了当的做法震住,常清念不?由打了个哆嗦。
本还以为今日一石二鸟之计没成,谁知周玹出手替她料理了悫妃,倒也算意外之喜?
见常清念又出神,周玹早没了脾气,仍好声好气地指点道:
“你想嫁祸悫妃,好歹将她引去湖边罢?再不?济你也得派人盯着远香堂。悫妃个把时?辰前便已?动弹不?得,又怎能再去湖边害岑妃?”
将那红翡戒指塞进常清念掌心,周玹俯身同?她低语:
“戒指便莫往湖里?扔了,会露馅的。”
所以周玹把戒指捡回来,其实是善后之举,他打一开始就是要包庇她的。
常清念想通此处,登时?暗自雀跃起来,心里?有了底气,便更敢同?周玹抱怨:
“还不?是您骗妾身在?先?谁能料到您不?安生批折子,而是去什么远香堂?”
尚没听?见半句谢恩,反倒先落了通数落,周玹气不?打一处来,不?由挑眉撂话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