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娄危雪在书里看到的女主,玲溪,今年宗门收的最小的弟子。
玲溪的相貌很好,眉如远黛,唇红齿白,那双眼睛圆溜溜的,清澈干净,宛如小鹿。
娄危雪心中有个不好的猜测,她询问:“你怎么来了?”
玲溪瑟缩一下,怯懦道:“少门主先前说没有洗漱,师兄向门主复命的时候说了这件事,所以门主让我带杂役弟子过来给少门主送水,如果少门主有别的要求也可以和我说,以后几天都是我给少门主送餐。”
娄危雪朝门外看了一眼,外面站了不少人。
她招手,“都进来吧。”
杂役弟子鱼贯而入,将手中提着的热水悉数倒入屏风后的浴桶之中,然后就候在一边,等着给娄危雪宽衣。
娄危雪没有被人照顾的习惯,她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吧。”
“是。”
一众杂役弟子朝外走去,玲溪转身正要离开,可是娄危雪却突然出声。
“玲溪,你等等。”
玲溪身体很明显地抖了一下,她转过身,面色惨白。
“少……少门主。”
“你抖什么啊?”
娄危雪皱眉,这人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不过是一句询问,再正常不过,可在玲溪耳中却宛如恶魔低语。
“对不起,我错了,求少门主饶命!”
玲溪双膝弯下,扑通一声,竟然直接跪在娄危雪的面前。
她低着头,跪下时只有小小一团,身体抖个不停,像是怕得厉害。
娄危雪:不带这么碰瓷的啊,她可什么都没做呢!
“不是,你跪下干什么?”
玲溪没听出娄危雪语气中的不对,她只当娄危雪是在问责。
“我惹少门主不开心了,求少门主放过我,我知道错了。”
娄危雪瞠目结舌,“你哪里看到我不开心了。”
“我……”玲溪咬唇,她答不上来。
娄危雪见玲溪这样,突然想起了原本书里的剧情,在她穿越过来之前,原身经常找玲溪的麻烦,对玲溪非打即骂的。
说起来玲溪也是真的惨,本该是云霄门的少门主,结果被调换了身份,自幼吃尽苦楚,因为书中女主攻花厌对她的一点好,就对花厌情根深种,甘愿被花厌利用做她的炉鼎,甚至服用生子丹怀孕,九死一生才感动花厌。
想到书中玲溪的悲惨遭遇,娄危雪看人的目光突然怜爱起来。
这小可怜。
“我没不开心,你起来吧。”
之前娄危雪用类似的话骗玲溪起来过,结果等她起来换来的就是更严重的责罚。
玲溪身体抖了一下,并不敢动。
娄危雪叹了口气,弯腰伸手扶人。
“起来。”
被娄危雪触碰到的瞬间,玲溪宛如触电一般。
“不敢劳烦少门主。”
玲溪躲了下娄危雪的手站起身,不过这过程中她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娄危雪一眼。
娄危雪扶额有些无奈,并未强求。
刚刚玲溪躲她的时候,露出一小截胳膊,她皮肤白皙,那上面的伤疤就显得格外明显。
如果没记错的话,玲溪胳膊上的伤还是原身弄的。
这可都是原身造的孽啊!
现在她占了原身的身体,不能坐视不理!
“你在这等着。”
娄危雪走入里间,她拉开床边的抽屉,那里面放着各种灵药,皆是上品。
她从中找出一个绿色的瓷瓶,然后拿出,走到玲溪身边递了出去。
“这个你拿着。”
“这……”玲溪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犹豫着不太敢去接。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娄危雪想让她用这个干什么。
见玲溪一直磨磨蹭蹭的,娄危雪叹了口气。
她拔出瓶塞,找了根上药用的药棍,将里面的药膏挖了些出来,在自己的手背上擦开。
“你看,没事。”
娄危雪把瓶塞塞回去,然后一把拽过玲溪没敢伸出来的手,把药瓶放入了玲溪的掌心。
“这是去痕膏,很好用的,你拿回去之后把药膏涂在自己的伤疤上,坚持涂一段时间,伤疤就会消失。”
玲溪只当娄危雪是想到了什么新的方法捉弄她,还是不敢收。
她伸出手掌,两手恭敬地捧着药瓶,“少门主,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不过是个去伤疤的药膏,怎么就贵重了。”娄危雪把玲溪的手推回,“而且这个是药,如果只是把它放在那里,它就失去了它的价值。”
“之前对你打骂是我不对,我已经知道错了,这药膏你就安心收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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