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放松点。”
玲溪努力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并没有因为娄危雪的话就放松下来。
看着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娄危雪有些无语。
她没再多说,继续吃饭。
早餐结束后,玲溪把桌上的空盘收走。
娄危雪望着玲溪离开的背影,态度悠然。
她还不知道要在房间被关到什么时候,还有很多和玲溪接触的机会。
总之,慢慢来吧。
之后的几天,娄危雪努力在玲溪面前展示着自己的无害。
吃饭的时候她总会叫玲溪一起,饭桌上还会时不时和玲溪说上几句,活跃气氛,让玲溪尽量放松。
玲溪从最开始的,听到娄危雪声音大点就发抖,到最后在娄危雪面前已经可以做到泰然自若。
这进步可不算小。
虽然玲溪和娄危雪依旧说不上亲近,但总归是好了许多。
照这样下去,她和玲溪的关系早晚有一天会变好,她说不定就不用死了。
前途大好啊!
娄危雪一连几天嘴角都是翘着的,直到这天。
玲溪一如往常给娄危雪送饭,可娄危雪在看清她面容的瞬间,眉头皱起。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玲溪右边的脸颊红红的肿起了些许,此外她的额头上破了个口子,已经止血,看上去是处理过了。
“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玲溪朝右侧了侧身体,不想让娄危雪看。
她自幼吃苦,被人欺负,早已学会忍受了,若是受伤还不懂闭嘴,只会被欺负得更狠。
娄危雪眼眸微敛,“你的脸肿成这样,你和我说是摔的?你觉得我有那么蠢吗?”
“到底怎么回事。”
娄危雪脸上笑意全无,眼睛黑沉沉的。
从娄危雪回来之后,玲溪这几天还是第一次在娄危雪见到这样的神情。
以前被惩罚教训的画面在玲溪脑海中浮现,她腿脚发软,手指害怕地攥在一起,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如果你不说,我还可以叫人去查。”娄危雪垂眸看了眼玲溪绞在一起的手指,语气平稳,听不出半点喜怒,“虽然我出不去,但是门外有巡逻的师兄师姐们,看在我这个少门主的面子,他们会帮我的。”
“我……”玲溪抿了抿唇,嗓音干涩,“我脸上的伤,是被人打的。”
昨夜,玲溪洗漱之后用娄危雪送的去痕膏涂抹伤口,结果住在隔壁的几个师姐突然跑到她的房间,看到她用的去痕膏,非要说是她偷的。
玲溪自然是不承认的,可也因此被师姐狠狠教训了一顿,最后连去痕膏都被夺去了。
见玲溪终于愿意开口说话,娄危雪追问:“打你的人是谁?”
玲溪再次沉默,这次娄危雪没有继续催,她用眼神鼓励玲溪,给足了玲溪时间,直到玲溪再次开口。
“是第三峰的几位师姐,她们说少门主你给我的药,是我偷的,所以打了我。”
娄危雪循循善诱,“哪些师姐,她们叫什么?”
话头被打开后就收不住了,玲溪这次的回答顺畅许多。
“林月师姐,孙杏师姐,还有吴浅右师姐。”
“很好。”娄危雪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以后如果受人欺负,你记得像这样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不然我怎么能给你讨公道呢?”
她从腰间摘下自己的腰牌,“现在,你可以拿着这个把她们叫过来。”
玲溪定定地看着娄危雪手中代表她身份的腰牌,片刻后,伸手拿过。
她听到自己应道:“好。”
玲溪转身走出房门,一步一步走得很稳。
没过多久,玲溪重新回来,在她身后的是三个穿着弟子服的女子。
娄危雪坐着,目光从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林月,孙杏,吴浅右。”
她一个一个地叫着,被叫到的人脸色俱是一白。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吗?”
三人尽管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测,但是并不想承认。
她们装傻:“不知道。”
“玲溪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冤枉啊少门主,那伤肯定是她自己弄的。”
“玲溪,你怎么能冤枉我们呢?”
“少门主你可千万别相信她说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打她。”
娄危雪被气笑了,都这个时候了,这三人第一时间想着的不是道歉,而是污蔑!
“谁会无缘无故地打自己,你们还不说实话!是要我叫人去查吗!”
“这如果被查出来了,我想你们也不必留在宗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