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等着。”
她说着站起身,从树上折下一小?节花枝,朝玲溪递去。
“送……”
就在此时,一股剑气破空而来,娄危雪手中拿着的花枝被?斩成两?段,带着花朵的那半截落在地上。
娄危雪敛目,朝远处看去,沈清鸿已经收起剑,朝这边走来,很快便来到亭子里?。
“沈清鸿,你干什么!”
沈清鸿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可娄危雪要的就是她发怒,厌恶自己。
娄危雪故意?护在玲溪身前?,想?要刺激沈清鸿,“你伤到我没关系,可你如果伤到玲溪怎么办。”
沈清鸿原本是不想?去管娄危雪和玲溪的互动的,可是在看到娄危雪把花递给玲溪时,山间小?屋中的画面突然?浮现在沈清鸿眼前?。
本以为那段记忆已经被?淡忘,可是回想?起来的时候,依旧那般鲜活。
她记得每天早上起来时桌子上的鲜艳花束,也记得那抱着鲜花笑得灿烂的少女。
沈清鸿的视线久久停留在娄危雪的身上,在娄危雪被?看得快起寒毛的时候,沈清鸿才?淡淡出声。
“不要让我再看到你送人花。”
“与你无关。”
“你可以试试。”
沈清鸿眼神凌厉,如一把利剑朝娄危雪刺去。
娄危雪能感受到沈清鸿话语里?的不容拒绝,她梗着脖子,又凶又怕的。
“退婚吗?”
“不退。”
娄危雪的愿望再次落空,气恼不已,不愿与沈清鸿多说。
“玲溪,我们走。”
两?人离去,亭中只剩一人。
沈清鸿低头看到被?她斩断在地上的花朵,花瓣白惨惨的,看起来无端嘲讽。
有风吹过,花朵被?吹走,消失不见。
在陪着娄危雪在沈清鸿面前?做戏之余,玲溪每天依旧给花厌送饭,替娄危雪劝说花厌,叫花厌交出合欢散的解药配方,花厌每次听?到后都会训斥玲溪,说得很难听?。
每到这个时候,玲溪便会想?起娄危雪以前?对她说的话,难道少主真的只是在利用她吗?
渐渐地玲溪只是送饭,不再说话,态度变得冷淡不少。
花厌从玲溪逐渐减少的话语中,察觉出玲溪的不对。
在玲溪又一次过来给花厌送饭的时候,花厌一反常态放下身段。
她关心询问:“玲溪,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很好。”
“你身份暴露,娄危雪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
玲溪面无表情?,她取出餐食,挖起一勺米饭,然?后用筷子把菜放到米饭上。
因为花厌被?绑着,所以这几天吃饭都是玲溪喂花厌的。
见玲溪两?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什么都没说,花厌眼神微暗,她转过头,没有吃饭。
“玲溪,你是不是因为我不愿意?交出解药配方,所以生我的气了。”
玲溪摇头,“我没有生少主的气,我只是担心少主。”
“前?几天是我说的话太重了。”花厌垂下头,顺势让头发从脸颊便散落,看上去挫败无比。
“以前?娄危雪欺负过你,我担心你错信娄危雪的话,被?娄危雪欺骗。”
花厌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看上去十分自责。
“对不起,玲溪。”
这和玲溪记忆中的那个少主很不一样,几日来的囚禁生活,让花厌面色苍白许多,一向梳得一丝不苟的长发也散乱下来,衣衫不再整洁。
玲溪原本就不算坚硬的心瞬间就软了,她把花厌颊边的头发拨到耳后,嗓音温柔。
“少主,我没有怪你,你不用和我道歉。”
“我知道你是因为被?绑着心里?太着急了,所以才?那样说的。”
花厌松了口气,“玲溪你不怪我就好。”
这是几日来,花厌态度难得和缓的时候。
玲溪趁机询问:“少主?*?,这般被?绑着不是个办法,你不如把解药给少门主吧。”
花厌摇头,“药方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不过你却可以想?办法先帮我摆脱这锁灵绳。”
“我?”
图穷匕见,花厌在玲溪面前?演了许久,这个时候才?说出自己的目的。
“你不是说娄危雪改性?,开始对你好了吗?不如借此机会试探她,从她那里?探得解开锁灵绳的方法,放我离开。”
“我不能这么做。”玲溪拒绝得干脆。
虽然?在合欢宗的时候少主帮了她很多,她喜欢少主,但?是在云霄门,娄危雪对她并不坏。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