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我?”
“不敢。”
“我看你胆子大得很。”沈鹤轩警示他:“是不是忘了小七以前说过什么?”
发现他做的那些恶心事后, 沈庭章就对外下令:禁止徐牧言再进公馆。
如今哪怕他还“昏迷”着,也不例外。
“回去, 别让我说第二遍。”
“……是。”
现在不宜跟他起冲突。徐牧言望了眼远处的公馆, 果断放弃。
宾利后车窗随之升上。
彻底关拢前,外头又轻飘飘一句:“听闻小夏叔也从同里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人。”
夏家多年前就垄断了地下各大拳场管理权,燕北这边的规模比之同里, 只大不小。
看客也都非富即贵。毕竟一张门票就高达六位数,首次进入还需要验资证明。
和同里不一样的是, 燕北,没有拳王一说。
今年优胜, 来年就有可能被替下去。
没有所谓的常胜将军。
因此,每一场比赛都看点满满。
各大拳击手也都铆足了劲, 力争上游, 毕竟他们身后都站着世家。
往年也多是几个世家轮流占首位,可今年, 却意外闯入了一匹黑马。
由夏以怀举荐,一星期连下四场,场场优胜。
“那样好的苗子,侄婿都要心动了呢。”
…
与此同时。
下城区, 废弃水库地下。
一场拳击晋级赛正如火如荼展开, 奖金池已近八位数,还在累加中。
本场优胜者, 将获得全部奖金。
目前场上也已进入最终阶段。
整座场馆,只听到拳击手套挥动间带起的猎猎风声,以及几句唇齿间抑制不住的闷哼。
血水混着汗液四处迸溅。
“你们说,这场比赛,谁会赢呢?”
看台上不时掠过几声低语,点评着场内拳击手。
“宋家送来那个可是去年的优胜者,还是押他吧,稳妥点。”
“夏以怀举荐的那个也不错,眼神我喜欢。”
“他从哪儿挖来这么好的苗子?”
“谁知道呢,狐狸一向老奸巨猾。”
“据说他跟沈六爷交情不错,你们猜,会不会是沈家那边……”
“诶?这你就说错了。六爷是六爷,沈家是沈家,可别混为一谈。不过——”人跟着话一转,“沈家的事都听说了吧。”
前段时间,六爷出寺,专门去了趟南方。
“哦——你是说,沈七爷。”
沈家事再隐蔽,也逃不过燕北其他权贵耳目。
“传言,沈家马上要变天了呢。”
“不是回来没多久,这位七爷就病了么,说好的晚宴也没办成。”
“没办成,也不妨碍沈家主已经给他选好了人。”话音一顿,人侧目往东边的看台上瞥过去。
光线集中擂台,四周就要相对昏暗许多。
为保证拳击手不受干扰,观众也多穿暗色,唯独东看台明晃晃一抹红。
红裙飘逸,格外惹眼。
“那是?”
“宋家三小姐,宋瑾禾。”
几乎同时,随着其中一名拳击手倒地不起,场内传来刺耳吹哨声。
“胜者——B等,蔺宵!”
大屏幕上,个人积分再升级,短短一星期,蔺宵的名字就从D等最后一名,迅速爬升至B等第一。
距离进入A等,只差八千积分。
“靠!又押输了。”
“嘿嘿,我赢了。”
“去年优胜竟抵不过今年的新人,真是废物!知道我押了多少么!”
“老兄,淡定。你押得再多,还能有宋家人多?这一场,他们怕是要赔惨咯。”
……
东看台,上首位。
一阵轻笑从宋瑾禾身旁泻出,很欠扁:“一赔十啊,阿姐,这场你输…哎!疼疼疼!”
宋希沉话没说完,就被人拧住脸,嗷嗷叫。
“这就是你双倍去押一个外人的理由?”宋瑾禾冷哼:“倒不知道,你还有这种未卜先知的本事。”
“哪有。”宋希沉心虚干笑两声:“我也是瞎蒙的。”
“嗯?”
宋瑾禾一个眼神。
人立马缴械投降,“好吧,我承认。确实更看好另一个。”
“理由?”
“他不要命啊。”
拳场上真正的蔺宵比平时要可怖一万倍,而且照他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怎么可能输?
宋瑾禾顺着他的视线,拿起一柄手持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