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从一楼触发警报后飞快跑回地下室,压低嗓音喵叫道:“小点声,他还在上面。”
张庞庞看着那漆黑一团的毛线球,宛若天兵神将一般降临,哭喵道:“小鱼!你可来了!”
江小鱼此刻顾不得他话中找到救赎般的信赖,变回人身把绳索剪断,将两只猫抄在怀里佝着身子往外跑。
张庞庞此刻爪子剧痛,却有闲心盯着江小鱼光洁的下巴喵道:“你小子,你怎么这么白?这可不是胖爷占你便宜,这是你自己要在胖爷面前赤身裸体的……当然胖爷做人磊落,既然看了就不会不负责的,胖爷……”
江小鱼无语,低头斥了他一声:“闭嘴。”
青年发丝如墨,胸膛白到几乎反光,张庞庞只觉被光闪得爪子都不疼了哼哼唧唧道:“你这么凶,不是个好媳妇猫……”
江小鱼懒得理他,将他放在一处通风天井,问:“能爬上去吗?”
墙壁并不光滑且有不少凸起物,张庞庞看了眼回:“可以。”他忍着爪子处的伤痛,快速攀爬上去,江小鱼摸了摸怀里的布偶猫,问:“小家伙你还行吗?”
布偶猫软绵绵的身体几乎没有一丝力气,嘴角有着些许干涸的血迹。江小鱼忍着心中愤怒,变回猫身道:“我叼着它上去,你接一下。”
通风井很高,江小鱼带着一只体重比自己还重的猫爬得艰难无比,他咬紧牙关,一爪一爪地向上爬,四肢因过度用力而颤抖。
进程缓慢得令人焦虑。
江小鱼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跳出了嗓子,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汗水浸湿了皮毛,顺着他的脸颊滴落,他的下颚因长时间叼着布偶猫而酸痛不已,可他丝毫不敢松懈。
好不容易爬到了井口,江小鱼累得连尾巴都摆不起来了,他将布偶猫小心放在地上,自己也瘫软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四肢因长时间的紧绷而微微颤抖,肌肉痉挛般地抽搐着。
张庞庞过来探了探布偶猫的头,江小鱼喘着气说:“你衣服放在哪,赶紧带它去医院。”
橘猫此时也没了耍宝的心思,接过江小鱼的工作叼起布偶猫的后颈皮含糊道:“走,那边有近路出去。”他转身就走,却没听见身后的动静,回过头一脸疑问:“?”
江小鱼沉了下呼吸,目光平静说:“你先去,我得回去找个东西。”
张庞庞心下一惊,松开布偶猫道:“不行,那个畜生警惕心很高,被抓到的话你就完蛋了!”他急得爪子冒汗,却见江小鱼意已决般镇定道:“放心,我不仅会没事,还会找到证据的。”
橘猫见他态度坚决丝毫说不动,咬了咬牙道:“一个小时后你没出来我就联系警局。”他不等江小鱼回应,叼起布偶猫飞快跑了。
江小鱼呼了口气,小心探了眼通风井底,见没有人声便悄悄又回了地下室里。
杨菓已经回来了一趟,见地下室里的两只猫都不见了他心里一慌,给赵鹏打电话道:“那两个畜生不见了!”
赵鹏喜欢杨菓,喜欢到连带着对他变态的癖好都接受良好:“就说让你直接弄死算了,非放着那么长时间干什么?”
杨菓心头火气:“蠢货!这是关键吗!关键是绑猫的绳子切口光滑是被剪断的!两只猫怎么剪!”
赵鹏也思索出不对来了:“不会是有记者偷偷进了你屋子吧?”
杨菓面色阴冷:“我就说刚刚在楼上觉得有人在看我。”
“那怎么办?”
“我将屋子的安保系统锁死了,没有密令全都无法打开,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出去。”
对面似乎还说了什么,但杨菓已经没心情再听下去,他挂了电话环视着案台,捻起那点带着血的猫趾骨冷笑一声:“你最好别被我逮到了。”
他转身又往地上去了,角落里的一个纸箱中发出丝细微的声响。江小鱼悄无声息地探出了脑袋,他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杨菓已经走远,这才轻手轻脚地跳出了纸箱。
血腥味依然存在,他嗅着鼻子不停探找着,得益于猫体时所拥有的五千万个嗅觉受体,他在一处拐角发现了一个胶带封着的箱子。他用指甲划开胶带,拉长身子扑在箱口往里伸爪,勾到了一件染血的衬衫。
血迹已经变成褐色,将衬衫原本绵软的材质变得干硬,近距离接触时的血腥味更甚,此刻敏锐的嗅觉尤为让猫痛苦,江小鱼屏着呼吸将衬衫掏了出来,刚准备转身走便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就在那一瞬间,他浑身宛若被电打一般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猛地跳进纸盒中将纸盖阖上,屏息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杨菓手里提着一把尖刀,神色阴郁地回了地下室:“你躲在哪呢?”他喃喃低语,一脚踢开一个挡事的纸盒,随后歪着头看着眼前大大小小的纸箱,“……会不会是在盒子里?”
他说着怪异地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