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点点头,也没去说明他和叶青徐的关系,而是盯着橘猫的爪子问:“你手好了吗?”
橘猫翘起一只爪趾,那里明显短了一截:“差不多了吧,纱布已经可以去了。”所以他才能变回猫形,受伤后好些日子都打着绷带不能变身,可给他憋坏了。
“你过敏好了吗?”张庞庞又塞了一个小饼干进嘴,随后把饼干盒推向江小鱼:“来一个,这还是你叔叔上次买的呢,怪好吃的。”
江小鱼捡了一个放进嘴里,甜香酥脆,确实不错:“我也差不多了,明天去取了报告,以后注意一些就好了。”
当事人还没看见过敏原报告,万柯摇那边就已经拿到了。
“对天南星科植物中的蛋白质过敏?”万柯摇重复翻着检查报告,蹙着眉头自言自语:“这么巧?”
他也对这类东西过敏,所以日常里从不吃芋头类的东西。
特助跟着万柯摇久了,此时站在一旁面露犹豫问:“小李查了,说叶青徐带着江小鱼做检查时,对医生说两人是父子。”
万柯摇心中风云变幻:“这孩子多大?”没等特助回答,他便看见了档案上的年纪:22岁。
“我们分手也才22年。”他垂下眼睑,神色阴沉得吓人,他没有想过这是不是叶青徐给自己生的孩子,毕竟叶青徐是个男人,这个他再了解不过。
“那时我们关系的尚好。”万柯摇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眼底却掩不住深深的受伤,“你竟然背着我和别人生了孩子。怪不得,怪不得,你当时走得那般决绝。”
他攥着检查单的指节因过于用力而泛白,指甲陷入肉里,似乎这样就能缓解内心的痛楚。万柯摇闭上眼,脑海中闪过与叶青徐相爱时的点点滴滴。
他们曾水乳交融难舍难分,也曾海誓山盟一生一世,如今看来,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
午饭时,金戈也依然带着两只猫崽子在分析案情。短短几天,变回人身的张庞庞看起来竟又胖了不少,金戈抽着烟嫌弃:“你妈才来照顾你几天啊,你都快胖成球了。”
江小鱼捧着叶青徐给他带的果汁喝了一口,神色间竟然有了些开玩笑的意味:“不是都说橘猫容易胖吗?”
金戈愣了一下,随后稀罕地瞥了眼江小鱼,又伸头去江小鱼的饭盒里瞅了瞅:“你爸做得啊?这么丰盛呢?看不出来啊,叶青徐看着不像是会做饭的啊。”
江小鱼不知怎的耳尖有些泛红,他乖乖让金戈拣了快粉蒸肉过去,低声说:“他不会做饭,这是他买的。”
这肉入口即化,金戈“豁”了一声:“一吃就是周记的口味,这可不便宜。”
张庞庞也凑热闹伸头过去拣了一个:“啥爸爸?小鱼有爸爸?”
金戈白了他一眼:“谁没个爸爸?”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张庞庞把肉塞进嘴里忙说:“就是,那个,小鱼家里不是那种情况嘛。”
张庞庞讲话吞吞吐吐,但江小鱼知道他要说什么,毕竟在此前的日子里,有个赌徒父亲和家暴母亲的标签跟了他二十多年。
他抿了抿嘴角,突然冲动道:“我有爸爸了,李寿平才不是我爸。”
张庞庞吃惊地看着不同于往日的锯嘴葫芦般能有多低调就多低调的江小鱼,连忙道:“啥啥?那个人渣不是你爸?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江小鱼也不清楚具体,毕竟和叶青徐相处的这些日子里,他本身还带着逃避的心思,自然不可能主动去问。这时被人问起,他只能抿了抿嘴角说:“他说我是被人偷去的。”
“我靠!人贩子?”张庞庞惊喊。
金戈也不吃了,默默点了根烟说:“你爸前几天联系过我。”
江小鱼愣愣抬头:“叶青徐吗?是给我生病请假吗?”
“一方面,还有件事不知道他和你说了没有。”金戈点了点烟灰:“他联系了一个非常知名的律师,准备起诉李寿平和贾木琴,说是要让伤害自己小孩的人得到严惩,已经在筹备阶段了。毕竟叶青徐的确是你血缘关系上的父亲,那当年你怎么会被那两人抱回了家中收养?如果真如叶青徐所说的你是被人偷了去的,那这事儿真要查,那两人是要吃牢饭的。”
张庞庞一边吃瓜一边骂:“我去!原来还有这回事!胖爷就说呢!咱们小鱼条顺盘靓又有爱心,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渣父母能生出来的?基因变异也不带这样的吧!他喵的,下次刑侦那边再敢拿你的家庭背景嘴碎说你凭什么能过审当警察,胖爷喷死他丫的!”
江小鱼听着张庞庞义愤填膺地怒骂,眨了眨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