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江小鱼只是专案组中的普通大头兵,也彻夜加班了不少次,只为梳理案件中的细枝末节。
叶青徐虽然心疼小孩,但也宽慰自己不能影响小孩工作。倒是万柯摇,连续几日吃了闭门羹没能看见儿子,急得嘴角起泡,寻了个功夫买了一堆吃的,着急忙慌往办案处跑。
江小鱼正在看现场照片,就听金戈接起电话筒说:“小鱼,门卫说你爸来送夜宵了,你去门口接应一下。”
江小鱼抬头还有些懵,没听叶青徐说他要来啊,跑到门口一看,高大威严的身影,不是万柯摇是谁。
男人对着孩子尺度把握得很好,亲近之余又保持着适当的边界感,笑着问:“还要多久才下班?”
江小鱼被他揽着肩膀,多少有点不自在地说:“还要一会。”现在十点多,一般十二点前他们这些小兵会被催着回去休息,领导们则会奋战得更久一些。
万柯摇带着小孩回到办案处,招手示意身后的家仆阿大给众人分发食物。
看见金戈,他笑着上去递烟:“金警官您好,早便听说了您的大名。”这是儿子的救命恩人还是儿子的现任领导,饶是万柯摇为人高傲眼高于顶,也不免低下头说:“您辛苦了。”
这可是万千里的儿子,金戈哪敢拿乔,与他客套地握了手,又笑着说:“为人民服务。”
两个长辈吃着东西讲着话,那旁的陆挽晖也捧着夜宵凑到江小鱼身边问:“哎,问你个事儿。”
江小鱼都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缓和了,不太自在地吃了块小饼干问:“什么?”
“我那天看见你脖子上有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江小鱼不解。
“就是那个啊!”陆挽晖挤眉弄眼:“吻痕!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他话问出口,心里紧张,虽然知道不可能是金戈,却依然提着个心脏。
江小鱼在承认恋情这方面直白大方得很:“哦,是的。”
“是谁啊?”
江小鱼有些奇怪于他话语里的急切,也不隐瞒:“你不认识。呃,也不对……你听过他的名字。”毕竟他当时还想和自己抢着办那个案子来着。
陆挽晖听说自己不认识立马松了口气,挖了勺饭口齿不清又问:“谁啊?”
“亱莲。”
陆挽晖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捂着嘴咳了半晌,动作大到金戈和万柯摇都看了过来。
他喝口水,看向江小鱼的眼神中竟有着敬佩:“真有你的,那可是亱家的。”他偷摸摸压低声音:“那人的年纪比你大了不少吧?是你追的他还是?……”
江小鱼还没和外人说过自己的恋情,被人问起,竟一时觉得有些甜蜜,红着耳尖扒拉着小饼干:“是我追的他。”是他先表白的媳妇猫,这么说也没错!
“真有你的。”陆挽晖顿时想要取经:“像他们这种年纪大的,喜欢什么样的?”他一边问一边偷瞄金戈,心里激荡得不行。
黑猫崽子觉得他奇怪,却也没多想,反倒是被他给问住了:“不知道啊……他说过我可爱……”
情人眼里出西施,陆挽晖反正不觉得江小鱼这俊帅的长相有什么好可爱的。他倒是将心比心拿自己与他印象中的可爱人设比较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五大三粗的模样和可爱也沾不上边,扒着饭顿时有点苦恼。
江小鱼一直觉得陆挽晖的脑子不好,在对待金戈的态度上更是像个不讲道理占有欲极强的熊孩子一样,他懒得跟陆挽晖纠缠,扭过身自己吃自己的小饼干。
人家的父亲送了宵夜送了温暖,时间也不早了,金戈便让江小鱼下班。
江小鱼收拾着东西,被万柯摇拉着坐上他的车。
“你车今天就放单位吧,明早大爸爸去接你上班,或者让你爸爸送也行。”
他自称大爸,态度十分自然,都让江小鱼完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来,上了车更是被他哄着变回了猫形。
万柯摇想抱小猫,却不敢冒进,只恨这深夜的路段不够拥挤,路程又太短,让他与小孩的相处时间太短。
到了家门口,接到消息的叶青徐早早便守在了门口,将江小鱼从后座抱了出来没有理会身后的狗皮膏药,亲了亲小猫的脑袋说:“太晚了就不去亱家了吧,就在山下和爸爸将就一晚。你爷爷那边我拜托陈叔去照看着了。”
狗皮膏药本想腆着张脸跟在父子俩身后,听见这话皱着眉说:“住亱家像什么样子?”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孩已经被那姓亱的小狐狸给拐了,觉得叶青徐对待亱莲态度未免太好了些,有点吃味道:“那亱莲之的心眼可黑了,坏得很,你少接触他一点。”
结果这话刚说完,就见一人一猫父子俩都瞪着他。
卷毛小猫更是大喵了一声反驳:“他才不坏!”
万柯摇见这父子俩竟然都向着那狐狸精,顿时觉得自己家被偷了被人排挤了,心碎了一地,气得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