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刘昌豪忙于工作都没来看过他一回后,蒋冬霓感觉自己的作用估计也就是这?样了,陪伴,所谓提供情绪价值,她还?给张旬画了一幅画,和她高中给他画的那幅差不多?的角度。
提起往事,他也都还?记得,蒋冬霓不得不承认,当初真是她误会了,好在时隔多?年,还?能有聊开的机会,张旬还?和她道?歉——蒋冬霓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毕竟当年那事归根结底她觉得就是张旬的错。
终于到了差不多?能拆石膏的日子,张旬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医院,蒋冬霓是可以陪着他去的,但张旬说得那天刚好是她的生日,她问张旬:“能提早一天或者晚一天吗?”
“你那天有事?”
“嗯,你还?记得之前那个找我去他画室当老师的摄影师吗?”蒋冬霓说,“有事所以约了吃饭。”
许景恺无意间知道?了她的生日,盛情难却,蒋冬霓就应下了,而她不想和张旬说是她的生日,原因在于张旬这?个人很?大?方,算她自作多?情吧,她担心一些无谓的人情来往,万一他送了她很?贵重?的生日礼物,她可还?不起礼。
于是约了晚一天。
许景恺订好的餐厅刚好也在北城附近,生日当天蒋冬霓顺道?还?是来看了看张旬,看他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但一见到他,惊讶地发现他的石膏板已经拆了。
“哦,昨天去医院拆的。”张旬轻描淡写地说。
蒋冬霓嘴上说着恭喜,但隐约觉得他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太对。
不过这?样一来,张旬的伤好了,她的任务是不是就结束了?
她提着水果进屋,门在她身后被关上。
闻到了香味,看到餐桌上摆满了美食和红酒,蒋冬霓更吃惊了。张旬说庆祝一下,蒋冬霓想提醒他是不是忘了她晚上还?有约,但又心想她还?是多?少吃一点?吧,别扫兴。
结果就是莫名其妙喝多?了,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蒋冬霓晕晕乎乎地醒过来,天已经黑了,她躺在床上,看样子是张旬家?的房间。挣扎地接通电话,蒋冬霓内疚地撒了谎,和许景恺说是她身体突发不适,电话那头许景恺很?理解,约了下次,而挂掉电话的蒋冬霓懊恼地直拍自己的脑袋。
一只手轻轻地拉开她的手,蒋冬霓抬起头,张旬递给她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温声道?:“还?难受就再睡会,没关系。”
蒋冬霓想说没事,但话还?没说出口就又是一阵眩晕,她不禁抱怨:“你这?酒度数也太高了。”
话一出口,想起来是她自己一听说是多?少年生产的红酒嘴馋没忍住,她有点?恼羞成怒,干脆拉过被子躺下,“……我想再睡会。”
“好,睡多?久都可以,晚安。”
蒋冬霓觉得张旬说得这?话怪怪的,也不至于晚安的程度吧。听到张旬带上门的声音,她想了想眯着眼睛用手机定?了一个闹钟,打算再i休息半个小时就起床回家?。
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