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能期盼舒宜真?查不出事情?的始末,不然……
她也不确定她会做出什么。
想到这里,老夫人的心顿时揪紧了。
另一边,蔡静姝也十分失望。
自?从上次端午节,她看到宋庸与舒宜真?站在后,就生出了这个心思——
若发生了这桩丑事,便也就拿捏住了舒宜真?的把柄,到时候处理掉宋庸,再要过继,就顺理成章。
为此,她苦苦谋划了将近两个月,总算抓住了这个机会。
谁知竟然还是失败了。
蔡静姝咬牙,很是不甘,但更多的是担忧,怕被舒宜真?发现。
她不会放过她的。
为着这一件事,今夜不知道多少人未能入眠。
宜真?梦中惊醒,半起身伏在床上,明明刚才的梦境乱七八糟,她醒来时只?有满心的慌乱,但却莫名想起了之前宋庸中药时的模样。
闭了闭眼,她深深呼吸,躺下去试图继续入睡。
马夫子和?高嬷嬷出手,只?用?了一夜?时间,第二天一早,前因后果就被递到了宜真?面前。
“是蔡静姝做的,不过廖氏应该也有掺和?。”
高嬷嬷束手站在宜真?面前,面色平静,却莫名有些让人心惊。
宜真?先翻看了手中的信纸,而?后闭了闭眼,缓缓道,“是她们的话,还不算糟糕。”
闻言,高嬷嬷才露出了点笑,赞同的点头。
“也怪我,这几年没搭理她们,反倒将她们的胆子养大了。”宜真?轻声说。
她原本想着,给蔡静姝找个婆家,后来再一想,若真?的那样做了,只?怕一对有情?却无缘的苦鸳鸯对彼此会更加念念不忘,感?情?越发的深厚。
所以?宜真?改了主意。
两人不是情?深吗?她给她们机会。
“人心之恶,岂能算尽,郡主心性良善,对这种龌龊之人自?然就少了防范。”高嬷嬷安慰一句,而?后口中一转,道,“这次的事情?郡主准备如何做?”
宜真?早就想好了,遂吩咐下去。
她本来准备找自?己手底下的人去做,可高嬷嬷显然余怒未消,主动接过了这个差事。
蔡静姝虽说大半时间都在庄子上,但庄子那样冷清,她怎么呆得住,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回城里住上一段时日。
这一点并不难找。
高嬷嬷出手,宜真?就闲了下来,将心思都放在宋庸身上——
昨夜的事仍旧历历在目,她还是有些不自?在,但万千心思,终究要压下去。
宜真?早就命人去给宋庸高了半个月的假,等用?过早膳,便去谨思院看宋庸。
昨儿个后半夜,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敲得院角的芭蕉噼啪作响。
青石板地面被水浸湿,栀子花零落在地,入目皆是湿漉漉的绿意。
宜真?撑着伞走?过花园,到了谨思院。
“窗户怎么开着?”她看了眼说。
“禀郡主,大少爷说闷得慌,想开了窗户透透气?,小的问过大夫,说是小心些无碍。”小厮立即说。
可这种事,往往都是要确保万无一失的。
“胡闹。”宜真?撇了眼小厮,知道是这些小厮不敢违拗宋庸。
小厮低着头,不敢吭声。
说话间宋庸从内室出来,往常红润的面色眼下一片苍白,整个人都恹恹的,丝毫没有之前的精气?神。
昨夜他去猜灯谜意气?风发的样子还近在眼前,眼下就成了这样,宜真?顿觉心疼。
仔细问了宋庸几句,一番叮嘱,宜真?便让他回去歇着了。
宋庸坚持先送她离开,蒙蒙细雨,天地间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他站在门口,看着那道橘色身影渐渐远去。风仪过人,身姿蹁跹。
他忐忑,不安,不甘不愿,贪痴嗔心作祟。
母亲,宜真?……
两天后,眼看着宋庸渐渐恢复了精神,宜真?抽空去了趟宫中。
是请安,也是请罪。
宋庸的身份虽然未曾明说,但也是彼此心照不宣。
这次的事情?说到底是被她所连累,再加上这般算计是在龌龊,宜真?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好在帝后并未怪罪。
宜真?微的松了口气?,但心中还是不由惦念。
她心知,这种事情?,若说真?不在意是假的,只?是大家都是理智清醒的人,所以?克制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罢了。
以?后还是要小心些了。
宜真?心道-
七夕之后就是中元。
这些事宜真?都是做熟了的,但在中元节前,府上发生了一间不大不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