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差了点什么?。”宜真试了试,轻声说?,还是不满意,又?开始尝试着调弦。
这琵琶算起来约莫有几个?月没弹了,音色有了些变化,不太明显,只是宜真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也不着急,左右时间多得是,这般慢悠悠的弄着,几乎半日的时间都费在了这上面。
不知不觉,天越来越暗。
“接大少爷的车可安排好了?”宜真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问道?。
她知道有高嬷嬷在这些都不用她担心,只是为保万一,还是问了一句。
高嬷嬷立即说?好了。
宜真就放下了心。
禁军们下值后,一一从宫门往外走,几个?感情?好的都商量着要去哪儿消遣,还不忘打趣宋庸三人,只是他们也就嘴上说?说?,心里却没指望真能把人带去,甚至若几人真答应了,他们还要担心呢——
几人都是大少爷,可不是他们这种寻常人能比得上的。
禁军之中的勋贵子弟虽然多,但和总数比起来,就也不算什么?了。
白聪老实憨厚,但这个?年纪的少年,终究是有些好奇的,听着同僚们的呼喊,他看着宋庸说?,“阿瑾,我们也趣看看吧。”
孟黎看了两人一眼。
虽然一起当值了几个?月,而且都是一起的新人,按理说?本该能打好关系的,可他和宋庸之间就是不对路,到现在关系都还是淡淡的。
“不去。”宋庸说?。
白聪虽然还惦记着,可听他说?不去,就老老实实说?好吧,没再提了。
“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少去,不然以后你媳妇要嫌弃你的。”宋庸低声说?。
白聪精神?一震。
“我知道?了。”他忙说?。
虽然吉安伯府因为种种原因,得娶了一对亲姐妹,一妻一妾,但对于?这兄弟三人的管教却都十分严格,是不准备让他们多纳妾的。于?是兄弟三人都格外老实,从来没想着去碰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当然,这里面也有宋庸很大一份功劳——
不管是宜真,还是别家的夫人,如此种种宋庸看的多了,了悟到一件事,但凡是心中有丈夫的,都不会喜欢妾这种存在。
而对妾无所谓的,对丈夫也只是寻常。
所以从一开始,宋庸就很正经?的提醒过身边几个?小伙伴,这也就导致了几人都十分洁身自好,丝毫不像同龄的勋贵子弟般肆意作乐。
孟黎在一旁听着,有些无言。
正妻合该宽容大度,娶妻纳妾,绵延子嗣是正理,何来嫌弃一说?。宋庸又?在胡说?八道?了。
他想着,忍不住说?了两句。
宋庸胡说?八道?没关系,别耽搁了白聪。
白聪瞅了他一眼,没说?话。孟黎一看就知道?他压根没听进去,不由?气闷。
这个?蠢货,白长这么?大个?。
宋庸瞥了他一眼,不屑与此等蠢货说?话。
“府上的人来接我了,我先走一步。”眼前豁然一亮,已经?出了宫道?,外面细雨绵延,几人不想被?淋一身,先后止步,他一抬眼,就瞧见了自己的小厮正撑着伞候在城门外,抛下一句大步离开。
白聪看他,总觉得他每次要回家的时候都很高兴,不像他,就有些头疼了——
回去亲爹肯定要问今天在宫中的表现,然后肯定又?要挨骂。
如此想着,白聪垂头丧气的抢过自家小厮撑着的伞走了。
“少爷您等等我!”小厮忙说?,匆匆跟上。
他也算个?高的了,但在自家少爷面前还是矮了大半个?头,而且眼看着自家少爷还在长,以后怕是要越差越多。这不,他跑两步才能赶得上自家少爷一步。
宋庸回府后收拾好了自己,就去给宜真请安,顺便帮她调好了琴。
他耳朵灵,手?也巧,宜真一下午都没找出的不对之处,他只是听了几耳朵就找到了。
宜真顿时满意,趁着膳前弹了曲。
宋庸坐在一旁听着,将种种晦涩的心情?压在心底,绵绵雨声,屋内烛光几盏,映的眼前人肤色莹白如玉,眉眼微垂,温柔动?人。
他忽然想,若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可等到晚膳后,他就从宜真口?中听说?了宋简之要回来的消息,心中顿时一沉。
“父亲怎么?忽然就要回来了?”宋庸按捺住心中的不喜和厌恶,轻声问。
宜真霎时就笑了,她抬抬手?示意屋内侍候的下人们都退下,轻声说?了事情?的始末。
得知宋简之是因为旁人的言语在凤翔待不下去,宋庸心中轻嗤。
也不知道?他这个?父亲是怎么?养成?这样的脾性,旁人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