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妧心里一惊,“骗了多少钱啊?”
“少说得有几百万。”
宋之妧听完心情复杂,这在法律范畴上应该属于数额特别巨大,少说得判个七八年吧?
虞静和对沈元槐出事毫不意外,倒是比较关心沈如皎,毕竟是她曾经的学生,她曾经看好的苗子。
于是问宋之妧:“沈如皎知不知道啊?不知道的话你就别告诉她了。”
宋之妧平复心情,语气平静地同她说:“我跟她没联系了。”
虞静和听得不对劲,“你们俩闹别扭了?”
宋之妧不想细说,“就是没联系了。”
虞静和轻笑一声,问她:“你被她甩了?”
宋之妧终究是因“甩”这个字眼破了防,急急解释:“都没谈过!而且就算要甩也是我甩她!”
那边虞静和笑得更大声了,宋之妧才反应过来自己进了她的套,恼羞成怒喊她:“小姨!”
虞静和止住了笑声,“行啦,之前叫你搬过来你不搬,现在突然又要搬了。看来这是在某人那里吃了亏才想起来小姨啊?”
宋之妧沉默了半晌,那边虞静和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柔和了声音:“好好好,真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宋之妧依旧坚持自己搬家。
林溪上次带来的设备还在家里,跟她说好了晚上来拿。
宋之妧下午在家收拾打包行李,从客厅一路收拾到房间里。
最后来到了那处杯柜前,比赛后她将沈如皎和秦怡的杯子添在了好友区,在下面摆上了二人名字的标签。
宋之妧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将它们一同打包带走。
宋之妧想,就算是命中注定她们之间确实没有那一份缘,但抛开这些纠缠来说,沈如皎仍旧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朋友。——她曾经给处于低谷的她带来了光。
行李打包得七七八八,宋之妧才意识到这间屋子原本是多么空旷。
她的行李太多了,每到一处总要置办许许多多的摆件,努力摆成一副家的样子,像是一住就是一生。
可实际情况却是,目前还没有出现一个可供她住一生的地方,除非她以后自己买房子,有了自己的爱人和小家。
收拾得差不多了,宋之妧又窝进了摇篮椅里,这一次她拿了本书看,心神平静,无悲无喜。
到了傍晚,这本书还没有看完,天光渐暗,她将落地灯拉到阳台来。
等书本翻到最后一页,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像这样沉下心来阅读一本书了。
以前沈如皎在隔壁办公室,她总要一边阅读文献,一边注意着隔壁的动静。回到家来,也要时不时盯着她家的阳台或是去看她的窗。
无论手头上在做什么事,总是毫无征兆地,会想起她。
但是今天在看这本书时,她仿佛忘记了有她这么一个人,一刻都没有想起过。
宋之妧浅浅一笑,跳下来准备拆摇篮椅。
作为一个手残党,当初拼它时花了很长时间,如今拆掉却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隔壁阳台传来了动静,“小宋,你拆它作什么?是要搬家?”易靖荷来阳台收衣服,却看见宋之妧在拆摇篮椅。
宋之妧冲她一笑,“姥姥,我要搬到我小姨那里去了。”
易靖荷看了她许久,只说了句:“好哇,那等你有时间一定要再来家里,姥姥给你做红烧排骨!”
宋之妧的笑意更深,“好呀,谢谢姥姥,您也要多注意身体!”
宋之妧转身走进客厅里去,目之所及,茶几电视柜书架上的物品都清空了。
一种孤独落寞感油然而生,或许她搬到小姨身边去是对的。
晚上林溪来宋之妧家里拿设备,接她一起去聚餐,一路上都没有问她与沈如皎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
岑羽演唱会在即,这次经纪人和助理都来了。
岑羽的助理巫若云是栀南的粉丝,在老粉群里潜伏了许久,还是后来一次真心话大冒险游戏输了,有人问她“在场有没有你喜欢的人?”她当时红着脸偷瞄了宋之妧很久,才吞吞吐吐地说了句:“我是栀南老师的死忠粉。”
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暗恋宋之妧呢!
后来每次聚餐岑羽都安排她坐到宋之妧旁边,这次也不例外。
宋之妧一进来,就听见她笑盈盈地喊了句:“栀南老师好!”
宋之妧冲她一笑,“都说别喊老师啦,咱们都这么熟了,喊栀南和之妧都可以!”
她又是腼腆一笑。
宋之妧一落座,岑羽的经纪人向音问她:“栀南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的一个策划?是要在羽羽演唱会上播放的一个音频,请她合作过的幕后工作者合唱这次的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