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驾驶座的伊达才没有真的被威胁到,说着“是的松田在唱歌你还是把耳朵捂上吧”安抚萩原,又说着比起全是公安的公安部还是私底下逐个击破更好,正巧他知道某个公安的住处,这样哄着松田冷静下来,然后顺利地把人塞回了他们的出租屋。
当夜多半没有发生暴力事件,日本警界又维持了一夜的和平。
第二天,从长野返回的诸伏、工作中拨冗的降谷、休假第二天就宿醉后醒来的萩原松田四人,先后抵达了娜塔莉小姐和同事去旅行去了而仅剩下航的伊达家。
在老奶奶路过的街道切磋失败后,某些人相约去了附近的棒球馆一决胜负,输家当晚本来应该在伊达家的阳台唱歌的,结果最后还是没好意思加入扰民团体。
他们又重新回到屋里喝酒。
这几年里聚得少的两个喝得最多,但爆处班的两个还残留着昨天的醉意,姑且算一家之主的更少不了这杯接那杯,各人的酒量现在又很难量化,到最后横七竖八地躺着,这个把脚搁在那个的肚子上,那个的手又不知道被谁压着,除了现在,大概也就紧急打扫澡堂累困了睡作一团的那个时候才有这样的场景。
“别用腿压我脖子、我明天可还要工作啊——”
“你怎么还要工作,景老爷都休息了,啧啧啧。”
“哈哈哈哈所以是被可爱下属敬爱的降谷先生呢。”
“不然我们三个明天出去玩吧?不带zero和班长。”
“这么说起来我和降谷明天也可以约着一起吃午饭吧?毕竟现在在一幢大楼里。”
“喂喂……”
“放心,我们无聊了会来看你们的!”
所以明天也是可以轻易见面的一天-
『他想要形容爱』
说回休假,岐阜旅行前后,林和悠也去见了一些人。
伊达哥是短时间里为了公事都见了好多面,在新的身份和住处安排下来之前他也没少悄悄和伊达聊两句,即使是评价警察厅今日的食堂饭也是很有趣的话题。
甚至有一次他见到娜塔莉小姐,还分到一个酸奶布丁!
(偶尔很难不想携鸦加入伊达家。)
他也总算同时见到伊达萩原和松田而不是隔着屏幕了,之前就算相认了要见面也总是很小心,现在就算一起走进游戏厅也不用担心暴露在摄像头里。
虽说他还是习惯性带着帽子眼镜,见面就很轻易地被说服了摘掉,连只是装着普通人程度的实用道具的很多口袋外套也能放心地落在椅背上。
有一天约了晚上一起喝酒,结果松田说该趁下班前把他拉机动队里给新人们临时演习一下,萩原也鼓动着期待事情闹大,最后伊达一人捶了一下,接着起先“装模作样”的“不能再找这种挑战上层神经的事情”说出那句“狼狈为奸”的“不过还是可以先和上层申请一下试试”。
林和悠充耳不闻,坚决装死,并为此暂缓正当争取自己捏泥巴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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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去见了金子。
其实和老同学见面有很多尴尬,就算是什么刑事事件也不涉及然后再见几年没有联系过的同学也很奇怪。但金子毕竟是金子,他应该是第一个相信什么“被坏蛋诈骗组织绑架最近才脱身”的。林和悠这次见他的时候他比婚礼多染了两鬓红发,快三十岁的人还跟学生时代一样热闹,向林和悠介绍他近期的事业(和家族企业无关的个人设计品牌,据说有很多困难,但他暂时还不想求助家里),也介绍在多摩美读修士时候用过比艺工大更先进的设备,甚至聊起了他的学士毕设和毕业式装束。
他最后安静了几秒,拿拳头轻轻抵了一下林和悠的肩。
虽说轮到林和悠讲些自己的事遭遇了很多困难,不过他们还是顺利地约了下周再见,决意趁天气预报阴天去市谷钓鱼,两个人各自在日程表里添上这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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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见到的……是家长。
原本是在海外工作的,十年多了,一直是这样的,但这回收到消息之后立马赶来了,见面的那一刻生疏也好、熟悉也好,无论是什么表情和反馈都被理解了。
爸爸以前也这样哭过吗?妈妈上次这样抱过他是不是在高中的毕业式?那次他们也一样从海外飞过来,但明明现在他都已经成年好久了——
明明见面前他还在想这边的家长的名字和他最开始习惯的不一样,但没有关系,他不是用姓名喊家长的流派。
现在真当面了却无论哪个都没来得及说,只有几下哽咽。
「这也不能说丢人吧?」事后他写了这样一条备忘录,附上了合照又悄悄传进数据库,顺便播放了收藏里的歌,并继续吐槽暂时没有出境许可让家长很失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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