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因为爸爸每次外出调查都有可能是在做危险的事情。
毛利兰并不为隐瞒责怪,但还是决定为爸爸几次涉险她都不知道生气一段时间。
至于尚且不知道知道自己的实际工作已经在女儿那边也暴露的毛利小五郎,当时正在和自己的搭档公安抽空碰头。
其实按规定他早该在英理意识到他开侦探事务所只是幌子时就离开这份需要严格保密的工作的,何况后来他会发现自己竟然介入到了这样庞大又艰辛的事业里。他自认自朝日影下宣誓之日起就不乏为事业牺牲的觉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也同样能接受这种牺牲可能会波及到自己的家人。
也或许他是在为多年前射向英理的那一枪无法原谅自己。
但当他真的升起“也许到此为止”这种想法之后……反而是被英理数落了。
也是,她可是即使有他养家的时候也从未动摇过要站上法庭的女人,仿佛不会被谁击败的律师,即便这样也依然能支持他这个无能丈夫,有好几次如果不是英理有提供律师角度的调查结果,他的侦探工作和执行人工作都会遭遇更多的风险。
“不必忧虑,毛利君。”他的搭档、那位在他从搜查一课辞职之后递来邀请的公安则这样说,“诸伏君的述职里不能避免你的名字,那位林君的档案更不可能省掉你。出于安全也许就此撤职也是必须考虑的可能性,不过无论如何,这不会影响我们要做的事情,即使是作为‘爱管闲事的侦探’,你也在改变很多人的人生。我由衷地感激,感激我们的共事和你为此付出的一切,毛利君。”
如果不再做执行人会被英理笑话吗?他现在不会有这种想法,他还有很多可以做的事情呢-
『回家吧2』
相比之下工藤新一那边就生气得既猛烈又迅速,早早地发展到对父辈社会关系的探索,顺手拿到了icpo警员的联系方式,如果有希子阻拦得再晚一点,他说不定连暑期实习都联系好了。
即便如此也拦不住他成天往外跟着警察出勤,明明是高中生却跟实习警员一样,东京的新闻于是也又开始努力煽动“警界救星”的塑造,不过用不着工藤优作关心,现在的工藤新一对这种名号已经没有以前的兴趣了,他关注的是——
“没错,下周我要去一趟美国,茱蒂老师说好要带我去见习了。icpo?没关系,我会找到别的机会的。我可是要成为这个时代的福尔摩斯的人,怎么可能只停留在日本?提前了解一下各国的司法系统会对我以后的工作有帮助,老爸老妈别担心了。”
明明是为了看护儿子以免他太深入危险区域,才重返日本的工藤夫妇,终于体会到了几年来错失的关于“孩子叛逆”的实际体验-
『回家吧3』
远山银司郎最近有很多忧虑。
虽说他是开玩笑说起过不如让和叶跟平次结婚吧,但这不代表他真的同意和叶总是跟着那小子到处跑。
小孩子的打闹很可爱,少年时期的爱慕即使是由他自己回想也是朦胧又不由微笑的记忆,作为父亲则是让他忧虑地提前做好万一谁让女儿伤心了自己该怎样安慰、怎样开解、怎样论证他希望和叶能拥有的是不止一时的甜蜜和幸福的人生。
并不是说他对女儿的恋爱有很多不满和悲观,但是“和幼驯染出去旅行”跟“和现役男友出去旅行”——好吧好吧,平次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那是个怎样优秀的小伙他太了解了,也没少在服部平藏要求太多的时候说几句夸奖的话,也从小就跟和叶玩得好,最近这一年甚至“和叶抱怨自己的幼驯染又做了什么惹她生气”这样的事都变少了,前天更是一起跑去岐阜旅行,虽说听说也有其他东京的女孩朋友……
“银司郎,现在要出门吗?”
夫人的询问才让他意识到他已经在玄关穿上了鞋。
“啊,我去找一下平藏,会在晚饭前回家的,需要我带什么回来吗?”
“那么请买一束花回家吧。”
“哎呀,原本我还想悄悄地买花回家呢。”-
『害怕的事』
“怕水和怕高不是人之常情吗?”林和悠理直气壮。
“是人之常情但不知道为什么你说出来就让人很想反驳。”
“你还怕和叶哭呢!”
“我——”
关于害怕的事的话题大概是以这样的对话开启的。
林和悠还是一如往常的坦然,他连对纸片角色的爱都能坦诚描述,何况自己的平凡短板,反正他说的也只是“怕水怕高怕虫怕人”这种而不是扩展深入到“怕落水怕坠楼怕虫扑和怕被人评价”,他一点也不在羞耻的。
对十几岁的高中生来说承认自己的恐惧倒是一件很不好意思的事。
——比如毛利兰害怕鬼,害怕僵尸害怕妖怪害怕一些无法解释的会让她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