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速度之快,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可以说,他是一个很可怕的敌人,您也别责怪他们了,我相信他们没有通风报讯。”坐在垴坎身边一直沉默着的吉娜突然开口。
“给他打电话前后不到二个小时,他就把人给救出去了,我也愿意相信我手下的兄弟不会干违背我的事情,可是这怎么解释?”垴坎恼怒地摸了摸脑门。
“解释不了,就把责任推给部下吗?”吉娜尖锐地说。
垴坎意外地看了吉娜一眼,吉娜在一般的场合中很少对他提反对意见的,今天是怎么了?
吉娜也意识到自己顶撞了垴坎,但她现在心烦意乱,撇了撇嘴,也没有道歉,只是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哼,他居然还敢扬言和我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资格和我斗?吩咐下去,全面追查他的下落,一旦发现,全力追杀!”垴坎对身后的一个手下说。
“吴垴坎,这样做是不是很不妥当?张晓峰他本来对我们没什么威胁,这样子对他,只能让我们多了一个敌人而已。”吉娜忍不住又提出了反对意见。
“没有什么不妥当,在这个金三角、湄公河,只能有我垴坎一个人说了算,他一个外人,才来几天就把这样闹得鸡犬不宁,不能让这种势头发展下去……”垴坎固执地说。
第二天晚上,湄公河两岸城市的黑道中,流转出了一张悬赏令,有知道张晓峰下落的奖十万泰珠,能击杀他的奖百万……
老挝金三角经济特区,白木棉赌场里,张晓峰正在和一个前台女服务员聊天,正聊得起劲。
不想胡三不解风情地大声嚷嚷:“峰爷,大喜啊,大喜!”
“什么大喜?”张晓峰心里很不爽,妈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泡妞正处于关键时刻呢。
“您自己看!”胡三说着就递给他一张纸条,就是大其力传出来的悬赏令。
“这就是你说的大喜?”张晓峰扬了扬纸条。
“对啊,一百万啊,谁能值这么多钱?”胡三认真地说。
“我靠!”张晓峰飞起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笑骂道,“这也能大喜,要是我哪一天光荣了,你是不是要放鞭炮呀?”
胡三摸着屁股,咧着嘴苦笑说:“哪能呢?峰爷您是天山童姥,啊不,南海仙翁……”
“南海有仙翁吗?”张晓峰不解地问。
“是呀,南海有仙翁吗?……等一下我去查查。”胡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两人一路说笑来到三楼办公室,没有值班的兄弟都在里面抽烟,由于是夏天,开着空调,关门闭窗,整个房间烟雾缭绕,让人都睁不开眼。
张晓峰骂道:“尼玛的,你们是不是想烧房子呀?这么好的墙纸,都被你们熏黑了。——一群败家子儿!”
他去打开窗户,又把房门打开,顿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只好又把门窗关上。
众兄弟都不好意思地掐灭了烟头,一齐用扇子扇着烟雾……
“行了,别他娘的瞎折腾了,还死不了人。”张晓峰说了一句,然后转到正题,“大其力垴坎居然给我下战表,看来我们得给他一点教训才行……”
“那今晚上我们就去收拾月宫赌场!”胡三摩拳擦掌。
“大其力的月宫赌场是垴坎的大本营,人数众多,我们这么一点人过去,只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阿飞冷静地说。
“我们又不是去攻占它,只是去袭扰一下,让他们长长记住,收敛一点,再说,我们有两艘快艇,来去自如,不用怕他们。”小毛说。
“打吧,打不赢我们就跑,我们在的这个地方,是老挝的地界,他垴坎势力再大,也不敢公然把人马开过来。”黑子也主张打。
“打吧,打吧……”其他兄弟都纷纷表态。
一时间,办公室里争论不休,热闹非凡。
张晓峰没说话,也只好拿出一支烟来点上,边抽边听着。
吵闹了一会,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一齐看向张晓峰。
张晓峰扔了烟蒂,开门见山地说:“打进月宫赌场,目前我们的力量还远远不够,但是打还是要打,怎么打?我觉得还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比较好,他不是绑架过白木绵赌场的客人吗?那我们也开快艇在湄公河上埋伏,拦截月宫赌场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