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仙翻开书卷，将纸上的密密麻麻一一收入眼底。

“这……”

叶清仙惊恐地看着卷轴中央的几行字，浑身颤抖。

“没错，璇玑圣女的血至纯至阴，是修行的绝佳圣品。而璇玑圣女的神识，亦可以帮助其他人穿入石中世界。若之人法力足够强大，便有机会获得璇玑神力一统三界。但如今你尚未及笄受璇玑石点化，并非真正意义的璇玑圣女，血与神识皆不完整。所以，我们还有机会。”

东觉端起茶杯，猛将那清香四溢的液体灌入喉中。

“什么办法？”

“璇玑石本是与其余四共同降生，只是仙魔大战后散落四方。如今知晓的只有北漠的雪心铃和我玉壶仙山的玉枢壶，其余两仍下落不明。若能再度集齐这四，或许你可以改写璇玑石的命劫，将这本就不属于人间界的圣物重新归位。”

叶清仙暗自侧过头，浅皱双眉，眼眸低垂。良久，才道出一句。

“那我……还可以留在这仙山吗？”

东觉会心一笑，朗目疏眉再现风华，惹得那忧愁万分的小脸莞然回应。

“当然，虽然试剑大会并未分出胜负，但皆因你头内被种下的断灭蛊。可若此时贸然将你收入别离殿，只怕会成为更多人的眼中钉。你还是待在香雪，轻九墨虽然生性散漫，倒也为人正派，你大可放心。”

未等叶清仙连声道谢，东觉又从怀中捧出一枚嫩如新柳的翠玉递到她面前。

“掩人耳目，平日里玲珑便会寄居于此，待你危难时自会出手相助。至于……你头内的断灭蛊我虽然无法解除，但这灵玉有抚慰心神的功效，希望对你有用。”

叶清仙接过灵玉，小心翼翼地将其别在腰间。

她低下头，简单行了揖礼，欲要告退。

“等等。”

东觉低沉的嗓音迫使她不得不停下步履，回头望去。

“小心水若。”

叶清仙目凝于桌，透出一分轻蔑和不屑。

“叶府被屠，我几近气绝。试剑大会，我身中蛊毒。试问，一个死过两次的人，她会怎么做呢？”

她转过身，再不去看那张或喜或悲的容颜，走出殿外。

门紧紧关上的那刻，东觉的脸竟浮上哀痛的神色。

“为什么，我们不能为自己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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