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和叶清仙曾在现实中听到的所差无几。√皇帝派叶南衣驻守朝月中心,紫珩的归来。为避人耳目,叶老爷和叶夫人暂留在原宅邸,方莲心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只身前往大战初愈的朝月中心,与叶南衣重新安家。
此前一直在仙界浴血奋战的离尘上仙重新回到神州,带领东觉、七烟和落苍穹等人再度返回仙山修炼。
是日,叶清仙走在萧条荒凉的朝月城中,欲想奔向中心的叶府一探究竟。不料,先前在那大树下的痛感复又来袭。眼前的景象反复交替,或白或黑,或赤或绿,教她头晕目眩,泪流不止。
她不明白,为何几件事情过去之后,这幻境总会莫名生出一股不由人的牵引力,催促着她不断向前奔跑,一刻都不能停止。
叶清仙痛苦地捂住头,蹲下身子静静蜷缩在一侧的土墙附近,大口大口喘息着。
“你,找到答案了吗?”
“什么声音?”
头痛欲裂中,她隐约听到耳畔响起的声音,沙哑又冰冷。叶清仙奋力仰起头,周围仍是空荡荡的一片,徒有她一人呆坐在原地。
幻听吗?
她心里想,可当神经稍有松懈时,耳边又会响起那冰冷到绝望的声音。
“你,找到答案了吗?”
……
答案?什么答案?
是叶南衣的真实身份,还是宁震天的屠府真相?
叶清仙痛苦地闭上眼,脑海中的画面愈发凌乱,闪着或青或白的微光,阻挠她的回忆片段。她越接近,就越恐慌,无论已知或未知,都被那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叶清仙已经没有力气呐喊嘶吼,她揉搓着自己的头发,任由根根青丝无声坠落。
片时,她只觉两眼一黑,耳边的声音仍在无休无止的响着。
你,找到答案了吗?
***
“你,你怎么……”
女子恐慌又带着些许激动的话音未完,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的唇,紧接着便是暌违多年的温软。男子顾不得许多,凑上去即是一通狂风暴雨。
昏沉之中的叶清仙跌跌撞撞凑到门缝前,只见自己的娘亲正被一个陌生男子死死抱住,相互拥吻。她方想闯入狠狠揪住那个登徒浪子,可四肢像是被施了毒蛊般麻木,难以行动。她只好靠在一侧的柱子旁,静静事态的发展。
方莲心起初还有些许抗拒,可那炙热的吻如同燎原的星火,焚烧她的嘴唇,更将自己冰冷多年的心房融化。这么久以来,虽然她与叶南衣早就习惯了夫君娘子的称呼,可到底是没念到心坎里的。
宁震天的这个吻,和叶南衣小心翼翼的试探毫不相同。他大胆激情,熟练地撬开她紧闭已久的禁区,将温软的舌尖缓缓送入口中,他曾印在她那里的味道。
方莲心闭上眼,脑中早就将叶南衣和女儿遗忘。熟悉的吻,同样粗犷的味道,带着她再度回到多年前的夏日。暖风拂过,绿油油的青草地里,他和她,都只于彼此。
渐渐,她不再只是一味索取和躲闪,她开始迎合,笨拙的小舌勾上他灵活的缠绕,燥热的呼吸声愈发急促。
屋外,叶清仙破天荒地没有打算阻拦这场亲吻。她明白,娘亲爱的人终究只是宁震天。她与爹爹的婚姻,虽平静如水,但也枯燥乏味。一场交易,能彼此维系多年已实属不易,谁又能逼迫谁做些什么呢?
叶清仙侧过身,微微靠在柱旁坐下,不再去看屋内男女久别重逢的激情。只是耳朵附在门上,留意着或大或小的声响。
不知持续了多久,宁震天终于放开了她,眼神依旧是从前那般温柔,只是脸庞锋利了许多。方莲心伸出手,轻轻**他棱角处的胡茬,面露忧色。
“你瘦了。”
宁震天抚过她娇嫩的玉手,脸上漾着幸福的笑意。他摘下黑色的头套,一头乱发再不似从前那般坚挺乌黑。白发穿过黑纱,零散几根落到方莲心的手中,颇为刺眼。
“心儿,你可知我是为何而回来?”
方莲心点了点头,忽又摇了摇头。透过那双复杂的眼,她读懂了许多,但更多的是跨越时空的悲哀。她想懂,却再也没有机会。
“难不成,你还想要与我……”
话未完,方莲心的腹部隐隐作痛。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是有了女儿的人。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然而,宁震天接下来的一番话语,不仅教她心灰意冷,更让屋外的女子触目惊心。
“心儿,你难道从来就没为我想过吗?我宁家平白无故被屠,若不是他叶南衣,你我说不定早就子孙满堂,共赴安乐。这股气,你就没想过要为我平复么?”
“天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走之后,我哪一天不是提心吊胆?你大可去问问原来的故人和这朝月的新人们,谁不知道我夜夜都会去烧香祈福。旁人以为我是为城主,可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是为你宁震天!”
方还缠绵悱恻的二人,此刻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