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利索的话。方莲心回过头，脸上的笑意尚未消退。她从怀中掏出锦帕，轻轻递到她的手边，目光迅速转向另一侧。

“你可以说我自私，可以说我残忍，更可以说我不配做仙儿的娘亲。但我只是厌倦了这样的方式，厌倦了那个只会对我温柔相待的叶南衣！你可知，当天哥告诉我，当年在血流成河的宁府后院，是他以我的性命相要挟，天哥才不得不选择离开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吗？原来，我的夫君，那个让我生下仙儿的男人，的一切都是虚假，都是伪装！换做是你，你会怎么选？”

突如其来的呐喊让叶清仙手足无措。她曾怀疑，也曾相信那夜爹爹一定到过后院，但今日从娘亲的口中得知，还是如同晴天霹雳，击溃了她心底最后的一道防线。

印象里成熟稳重的爹爹，竟会做出如此阴险狡诈之事。叶清仙神色木然，浑身颤抖，像是有双无形的大手，一点点把她心中的温热掏空，填补上难以融化的霜雪。

方莲心盯着已被合上的窗牖，面部的笑容早已不见。算计至此，生死于她早就不是什么大事了。她只想解脱，只想赶快将这积郁数十年的愤懑宣泄出去。

“娘，算我求求你，将来的仙儿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做，好吗？”

叶清仙突然跪倒地上，双手死死拽住方莲心的衣裙，泪水啪嗒啪嗒地落到地上，弄湿了那红色的裙摆，显得分外深重。

方莲心没有回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发出无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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