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后的挣扎，她将身体愈发冰冷的顾长绾轻放到地上，冰冷的唇在她毫无温度的额头上落下沉寂千古的印记。

“你赢了，你彻底赢了。”

神君跌跌撞撞地走向她面前，俊秀的面容此时已变得憔悴难辨。花琰并未理会他的疯言疯语，目光落到无半点声息的顾长绾身上，心突然疼了一下。

她赶忙收起这突如其来的半点异样。轻轻揉了揉心口。

“花姨，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满意？”

至始至终站在花琰这边的虞冰，此时也不得不心生倒戈。除了杀戮，她在花琰的身上看不到半点希望。

是时，沉默不语的流以渊也缓缓抬起头，发出沙哑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究竟和神君有什么仇恨，可再深的仇恨，也不至于让你毁掉人的幸福吧。流家已亡，我最痛苦的时候你没有陪在我的身边。你以为，我如今来仙界求法，只是想看到一个魔界被灭的结果吗？我想要的，是改变自己，不要一直活在过去的阴霾里，你可明白？”

花琰静静望着一脸严肃的流以渊，放到嘴边的话语忽又咽下。她想要反驳，想要搬出花家的旧事来搪塞，却发现在亲生儿子的面前，一切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她仇恨，一刀之快，放弃了他成长的机会。孰轻孰重，自己无法言说，只好交付给匆匆而过的二十年来评定。

叶清仙站在原地，像一只无人的孤鸟。她麻木地环视着周遭发生的一切，突然有一种很想哭很想哭的冲动。

“爹，娘，你们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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