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怎么会？！”

药王惊恐地瘫倒在地，身子左右倾斜，摇摆不定。

神君依旧木然地望着地上的女子，只字未语。他反复揉搓着她冰冷的手，企图唤醒她的些许意识。

“你混账！”

清脆的耳光声如期而至，神君没有的反抗，任由药王在他的身上发泄嘶吼。他闭上眼，脑中尽是和她初遇的画面。

那样的小心谨慎，卑微恭顺。就像虞冰怀中的小月一般，时时刻刻以自己的喜为喜，以自己的悲为悲。神君喃喃自语，丝毫没有怪眼前男子的意思。

他明白，若是当初留她在溪林谷，加以一些庇护和屏障，也许事情就不会落到今日的局面。

无力地嘶吼和摔打终于结束，药王再次痛苦地倒在地上，眼泪从早已干涸的双目迸涌而出。沉寂千古，他早已忘了从眼角不断渗出的液体是为何物。他只知道，心很痛，很痛。纵然无父无母，生来漂泊，都没有此时这般痛心疾首。

他想仰天长啸，亦或嚎啕大哭，但都无济于事。唯有沉默，似乎才是最好的宣泄方式。

良久，神君放下顾长绾冰冷如霜的手，任凭自己在其间留下怎样的红印，都再升不出半点温度。他望着头发愈发花白的药王，眼神尽是落寞。

“对不起，是我的固执害死了她，对不起……”

神君的声音愈来愈小，抽泣和哽咽渐渐阻挡了他到嘴边的话。他吞了吞嗓子，却发现药王已眼前了。

“此法……倒是可以一试。只是神君那边……”

“我来说。”

叶清仙向她投去坚定的目光，头也不回地走向憔悴的男子前。

药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流以渊的身旁，他拍了拍他的脑袋，小声在耳边说了句。

“对不起，我可能做不了你的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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