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直了身子，眼眶泛红：“我当时在后山躲着，才逃过一劫。我一直想报仇，可家里的猎枪被烧了，我只有这把柴刀。”

“今天我想用这把刀杀了他们，却连一个都对付不了。”

孩子抬头望向卫宁，眼中闪烁着渴望：“大英雄，你真厉害，能不能带上我一起打鬼子？”

卫宁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行，你还小，这不是你该承担的。”

孩子急了：“我不小了！我都十五了，能打死野猪，扳手腕连我爹都赢不了我。只要给我枪，让我吃饱，我肯定能杀鬼子！”

卫宁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小子，鬼子可不是来跟你比力气的，他们枪法精，人数众，手段狠，你刚才亲眼见了，他们是吃人的狼。打仗是大人的活儿，你不该掺和。”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要不，你在附近找个安全地儿待着，我之后送你去非战区，找所学校好好读书，将来用学问报效国家。”

不料这男孩态度坚决：“大英雄，你要不带我，我就自个儿上！你给我把小鬼子的枪，我先打几只兔子野鸡还你人情，再去杀鬼子！”

“我要是牺牲了，只求你多杀几个鬼子，替我报仇！”

卫宁望着男孩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愣了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行吧，你跟着我，但得听我的。”

男孩兴奋得差点跳起来：“真的？你愿意带我打鬼子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二蛋！”

“好，二蛋，跟着我，但路不好走。”

“大英雄，我不怕苦！”

卫宁严肃道：“记住，一切行动听指挥。”

“放心，我全听你的！”

卫宁就这样带上了这个孩子，将三具日军尸体拖到隐蔽处，又分出两支38式步枪让杨二蛋背上，继续向连阳县城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