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两三月都未必见着人,如今这个月已经来第三次了。
父子俩不知说了什么,十六皇子从榻上下来,趴在承元帝膝头,承元帝下意识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小孩儿仰着小脸看他,眼睛明亮如星,承元帝没忍住,又摸了摸儿子的小脸。
他心中喜爱十六皇子,嘴上却道:“朕瞧你养的也差不多了,该回上书房念书了。”
十六皇子心头一咯噔,慢慢低下头玩手指,闷闷道:“父皇,儿臣还没有好透。”
他抚着自己心口,吭哧吭哧喘气,整个小身子都靠在承元帝小腿上,“父皇,我好虚弱了,还不能念书。”
承元帝:………
洪德忠讶异,仿佛第一次认识十六皇子。
顺妃硬着头皮给儿子帮腔,殿内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孟跃凭着泄出的只言片语,猜了个大概。
明年开春之前,十六皇子估摸都不会去上书房。
承元帝面上强硬,但若真的不应,撂下话就是,哪会跟十六皇子分说。
孟跃心中思索,一个风头穿过殿门打来,激了她一个哆嗦。
她还未反应,一件半旧斗篷披在她肩头,寒冷退去大半,孟跃抬头,挑银朝她眨眨眼:“你本就不是主殿伺候的,回屋歇去,这里有我和描金呢。”
孟跃:“可是十六殿下……”
“放心罢,我会护送十六殿下回偏殿,与他解释。”她俏皮道:“悦儿妹妹信姐姐一次。”
孟跃莞尔,“那就麻烦挑银姐姐了。”
她紧了紧斗篷回自己屋,发现炭火将屋子烘得暖暖的,孟跃略一思索便明了,低头笑了笑,将斗篷挂在架上,洗漱后歇下。
一夜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