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曼珊是在隐隐的头痛中醒来的,昨晚她并没有喝多少酒,再闭上眼想了想,自己该是身体抱恙了。www.lixiangwx.com
难怪昨夜醉得那么猝不及防。她挣扎着睁开眼,去摸手机,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未接来电,闭上眼再睁开,没看错,凌晨三点半,鄢澜曾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
利曼珊坐起身,呆了一会儿,再去翻手机,看到了自己发出的一条短讯:在怕什么?
比对时间,鄢澜的电话就是在这之后打来的。
她闭上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有些恼,有些悔,有些乱。头痛好像随着醒来的动作愈发尖锐,她下了床,从包里摸出药片,吞了两片。
八点钟的时候,鄢澜的电话再次打来,这次利曼珊没有错过。
“我在酒店大堂了。”
“上来吧,1824。”
那边愣了一下,“好。”
鄢澜带着纽约清晨的凉气和一袋新出炉的贝果、两杯现磨咖啡走了进来,新鲜得很。
阳光透过薄纱照进来,鄢澜轻车熟路地走过去,将薄纱也拉开,转回身,“这样行吗?”
利曼珊看着阳光照在鄢澜的侧脸上,像融进了牛奶中,她笑得灿烂,已不是那个三点半给她打电话时的鄢澜。
止痛药起了作用,身体松快起来,利曼珊点点头,从nibar里拿出两瓶水,一瓶苏打水,一瓶纯净水,走过去坐下,“来,让我看看你极力推荐的贝果有多好吃。”
鄢澜也坐下,笑着拆纸袋,房间里的香气更浓了。“倒也不是惊世骇俗的好吃,就是种类多,有趣。”
利曼珊看她拿出十小盒酱料,有甜有咸,铺了一桌子。
“不晓得你口味,我买了四种我最爱吃的贝果:蓝莓、芝士、鸡蛋、黑麦,要不是吃不下,就都买来了。”鄢澜又笑道。
利曼珊陪她拆纸袋,打开酱盒,反正都不再提昨夜的事。
“你今天就回去吗?”
“中午的飞机,”利曼珊挑了盒三文鱼酱,“你呢?”
“中午约了维克多。”
利曼珊点点头,“之后呢?留在这里过周末还是回c城?”
鄢澜看了看表,“今天都周五了?我的时间都乱了,那你……今天就回去?”
“我约了麦迪逊参议员办公室,今天下午四点。www.buwang.me”
鄢澜倒抽了口凉气,“效率太高了,那我也赶紧约律协c城协会,下周一开始跟他们建立联系。”
“嗯,媒体那边我来安排,”利曼珊轻轻搅着咖啡,“鄢澜,前天纪希颐向我伸出橄榄枝,说她可以帮我了解到很多不公开的东西。”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这句话,鄢澜的脸瞬间褪了层色,变得煞白。
利曼珊看到了,停了手,停了口,呼吸也小心翼翼。
鄢澜缓过神,“嗯,你怎么想?”
“我想……既然避不开她,我也不要躲着她,面子上还是可以和她交个朋友?”
鄢澜看着她,阳光落在眼里,剔透的眸子里有一丝化不开的忧伤,好像自从利曼珊认识她,这忧伤就在那里冰冻着。
“当然了,如果你觉得不妥,我……”
“可以,”鄢澜打断她,“如果你能够和她达成合作,对于这宗案子将是莫大的好处。”
“好,但你别误会,我不是真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消息,所有的利益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只是想缓和我们和她的关系,有时候少一个敌人好过多一个伙伴。”
“我明白,你不要有顾虑。”
一小时后,利曼珊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去机场,鄢澜走进了st办公楼。
c城的纪希颐打开家门,迎来一个穿黑西服的高大男子,男子用左手搭了一下门,走了进去,保持右手在腰附近这个习惯,已经刻进了他的骨髓。
男子关上门,并没有再往里走,只是将侦查到的消息向纪希颐汇报了,纪希颐点点头,他便走出门,消失在湖边的薄雾中。
里屋传来一把老太太的声音:“大晴子,谁啊?”
纪希颐转身往里走,“没谁,同事。”
老太太端着两只碗从厨房走出来,“豆浆磨好了,来吃早饭吧。”
“嗯,爸还在睡吗?”
老太太将碗搁下,“你爸说今天腿有点疼,老毛病犯了吧,我给他捏了会儿,让他先躺着。”
纪希颐正拿起一只包子,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回头我请个理疗师来给他瞧瞧吧。www.chaoyangds.me”
“你甭操这心了,”老太太摆了摆手,“新官上任的,好好干,我和你爸下礼拜就回加州,省得给你添乱。”
“干嘛回去啊,就在这跟我住呗。”
“唉,在尔湾住习惯了,你爸这腿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