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这些吗?非要做吗?她缓缓抬起手,看见自己的指尖在微微发颤,缩回,在床边伫立许久,转身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边,她又转回身,大步走回床畔,“哗”的一下掀开床单。
她看到了那张消瘦的脸,因焚烧而斑驳的皮肤、焦糊的头发……他的眼睛闭着,但利曼珊觉得,他随时就要睁开眼,满带嘲讽地看着她,说:你看,这一次,我成功了。
她将床单“哗”的一下又盖回去,走出门去。
门外,代表联邦监狱的律师已在等她,有些文件要签署,还有一封信要交给她,说是卡尔·冯·布朗留下的。
她签好文件,律师又问是否要求尸检。
“不需要。”
手续办完,打开信,主体只有一行字:
亲爱的萨曼莎,
我是有罪的,你也是。
爱你的爸爸,卡尔。
她捏着这张纸,大步往外走去,纸的边缘割进了手指,她也不在乎,走过一只垃圾桶,她狠狠将纸撕碎,和着血,扔了进去。
医院门外秋阳高照——他确实挑了太阳最好的一天实施他的计划——利曼珊却像掉进了黑漆漆的深渊,她在这个世上或许再也没有亲人了,而这名义上的最后的亲人,却用死亡占了上风,对于这封信里的指控,她再也无法回击了。
等到周一早晨,铺天盖地的消息传来:“锦衣夜行”的股价涨到71美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