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其他虫形容,他每次狼吞虎咽地吃完,还会自言自语说几句话。
“不。好吃。”
“我想。吃大餐。”
“我没钱。”
他就这么自言自语说着走远,然后在桥洞底下睡。就这么过了大概三天的日子,周围的虫都离他远远的,大街小巷流传着他身上带着病毒还是个傻子的传闻,有治安机械虫想赶走他,但每一次他都会重新出现在别的地方。
今天他也在菜市场这边蹲剩菜。黑斗篷下一双毫无灵性的眼睛直直地望着菜市场,贫民区的小虫子飘在他头上啃咬他的帽子,他也毫无反应。
哒。哒。哒。
一双干净的靴子来到了他面前。他仍然盯着菜市场,毫无反应,直到帽兜被一只手揭开。
“镜原。”休洛斯弯腰注视他,长眉一挑,眸光微沉,“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首领。”镜原——休洛斯的得力前下属——现在落魄的乞丐,他愣了一下,看着面前这张年轻的脸,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休洛斯的腿,“……您还,活着。”
“再说废话试试。”休洛斯嫌弃地拔了拔腿,没拔动。
“我。”镜原艰难吞咽了一下,“我。得病,要死了。”
“什么病?”
“信息素。紊乱。”镜原轻声道,“我没有。钱。没有一只雄虫,帮我,我就,死了。”
“……”休洛斯眯起眼睛,半蹲下看他,食指轻敲太阳穴,“所以?”
“听说您。结婚,了。”镜原脏污的脸上露出希望的神色,“可不可以。把您的。雄虫,借我——”
休洛斯:“……”
休洛斯突然低声笑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