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榕惜与徐鉴实福身见了礼,也被丫鬟扶着上了马车。
徐鉴礼面色讪讪的与大哥低声解释:“这几日因着榕惜的事,她心里不痛快。”
徐鉴实默了默,道:“劳你替我照看泱泱了,多不过三四年,我会接她回来的。”
“大哥说这话便是生分了。”徐鉴礼尴尬道。
徐鉴实摆摆手,没再多说什么。
还得赶路,自是不好多耽搁,话别罢,泱泱便被绿稚姐姐抱上了马车。
她从窗户探出脑袋来,就见爹爹朝她眨了眨眼,泱泱顿时安心啦!
马车走远,徐鉴实抬袖蹭了蹭眼睛,一扭头,便见长子舒展了个懒腰,悠悠哉哉的往府里走,顿时心里憋火道:“你为人父的,竟是不送出城去?”
徐九涣头也没回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平白耽搁他们赶路时辰。”
徐鉴实噎了下,无言以对。
父子仨各自散了。
晌午用饭,徐九涣没过来。
晚间用饭,徐九涣还是没来。
宋喜小声道:“要不让人去瞧瞧?”
徐鉴实淡定端起碗,“不用,他多半是想泱泱了,躲着哭呢。”
宋喜想想阿敏离了她身边,顿时感同身受的点头,“还是不吵大哥了。”
将近三更天,夜深人静时,徐府的门被敲响了。
不多时,几道急促的脚步声直奔徐鉴实书房去。
“老爷!”
“何事?”徐鉴实将一摞大字好生放进抽屉里,问了句。
门打开,却是见几张风尘仆仆的脸。
“你怎的回来了?泱泱呢?”徐鉴实急忙问。
绿稚满脸尴尬,双手奉上一封书信,硬着头皮道:“老爷,这是大爷让奴婢给您的,大爷说,您瞧了便明白了……”
徐鉴实接过,撕开蜡印,打开信笺,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兴高采烈——
‘流浪去也!’
徐鉴实顿时两眼一黑,倒吸口气!
这个逆子!!!
“……咳,”绿稚觑着他的脸色,又将一张折子递来,小声说:“这是大爷的辞表……”
门外的管家犹豫片刻,也低声:“老爷,大爷今早从您账上取走了好大一笔银子,不让我说……”
徐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