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介绍?等我用上新马具,他们立刻就掏钱来买了。”
沈棠道:“那到时大公子记得与他们说,我的马具店开在广济街,店名叫‘棠宁’,价钱的话……六两银子,你觉得贵不贵?”
“不贵,马具可是要用好几年的,一点不贵,周记那破马具有些都要卖几十两银子呢!”
“好,那就定这个价吧。”
这是基础款,以后她还会出豪华款的,至于样式,更是多种多样。
岑劭很喜欢沈棠的马具,临走时道:“沈大姑娘,新店开张记得选在休沐日,到时我一定带朋友过来捧场。”
沈棠道:“我并不打算举行开张仪式。”
就静悄悄地开。
这姑娘真奇特,岑劭道:“也罢,酒香不怕巷子深。”
他告辞离去。
到家后,先跟崔含芷吃完饭,两人安安静静谁也不说话,等吃完了,岑劭去找了《三略》,特意坐在崔含芷面前看,表示自己并不是“脑袋空空”。
崔含芷扫了一眼,差点发笑。
原来他竟介意这句话。
可看兵书有何用?他弄得清楚她在想什么吗?
崔含芷招呼淡墨跟她打双陆。
岑劭看了一会,实在没有耐心,就想往外走,可到门口又停下:万一妻子真是因为喝酒跟他闹,他还一直出去,那岂不是永远都没法和好?
他把脚收回,又坐下来。
难得的待了一晚上。
崔含芷一边打双陆一边想:早前好好与他说,从来不听,非得要这样他才在意……难道真是“人善被人欺”吗?要将她逼成恶人。
***
沈棠画好草图后又去了一趟甄家。
这回统共定做了十副马具,其中一副是她自己的,另外九副全是男子用的马具,但尺寸都不相同,她叮嘱甄家父子先做岑劭跟她的。
除去成本,甄得仁一下赚了十两银子,十分高兴,连声答应。
甄告推一推父亲:“您快说那件事。”
“哦,哦,”甄得仁搓搓手道,“我跟我儿商量过去你店铺当雇工的事……我们想要六两银子一个月,你觉得可行?”
六两吗?沈棠心想,刚才他都赚了十两了,怎么一个月才要六两?她马上发现这父子俩都是单纯的人,难怪自己家的店会开不下去。
心狠点,当然就答应了,但沈棠觉得以心换心,如果此时贪婪,到时那父子俩回过味来,发现被剥削了,不干都算好的,万一泄露图样更是坏事,她并不想打官司,于是说道:“不如按分成……我赚七成你们三成,比如这马具卖六两银子,刨去成本二两,我赚两千八百文,你们赚一千两百文,如果是卖十两银子的马鞍,你们可以得到更多。”
她也不是大善人,她贡献了图样还要开店雇伙计找顾客,自然要占七成的。
父子俩互相看一眼,想都不想就道:“好啊。”
实在太好了!
沈棠见谈拢了,便说下次签订契约。
从嘉会巷出来后,她又通过牙人雇佣了两个年轻的伙计。
她不在店里的时候,就由那两个伙计轮流看店。
晚茶道:“马具都没有呢,您就先雇人了?”
“过阵子就有了,先让他们看着店,万一岑大公子的同袍找过来,可以先记下名字,尺寸……再者,在路人眼里混个眼熟,让他们有个印象,知道广济街有家马具店,以后指不定会过来买。”
晚茶摇摇头:“您总是有奇思妙想。”
沈棠笑道:“走吧,回去继续教你骑马。”
晚茶:“……这有什么好学的?”
“我的马具店以后定会生意兴隆,指不定要你帮忙呢,会骑术方便点,”沈棠道,“或许将来你也可以当个二掌柜,这还不好?”
晚茶惊喜:“真的?”
“当然,赶紧学吧。”
二人回到家时,明嫂递来一张请帖:“袁家夫人邀请您跟二姑娘明日去袁家参加聚会,说袁公子是岑二公子的同袍,都是监察御史,还说也请了二公子的。”
“……”
许是上回中秋露面引起注意了。
也罢,该应酬还是要应酬。
同时间,岑家长辈也知道了袁家要举办宴会的事,太夫人就跟岑晏道:“听说请了好些千金,你既也参加,便趁机看一看。”
岑晏已经开始头疼了,敷衍道:“好。”
次日,他一大早便去了桥东街。
沈棠正坐在镜台前打扮,刚刚抹好口脂,就听明嫂道,说岑晏来接她们去袁家。
她一时以为听错。
“是真的,”明嫂道,“二公子带着马车来的。”
沈棠便收拾好与妹妹过去。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