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爸妈还有妹妹来了,他们看到马修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目无神色,十分虚弱的样子,心疼的走过去抱紧了他。
妹妹撅着嘴,拒绝拥抱,眉头一皱像极了凯文生气的样子,她愤愤地说:“马修,本来我想狠锤你一顿的,你却给我生病装可怜,等你好了我非揍你一顿不可。”
马修笑了笑,抬手想去拢她的脸,凯茜抱着肩膀把脸扭到一边,眼泪汪汪的继续骂他:“大傻瓜!笨蛋哥哥!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对不起,爸妈,对不起,凯茜。”马修虽然在电话里给他们道过歉,但现在面对他们还是愧疚的哽咽难言。
“凯茜也是说气话,马修,你永远是我们的宝贝。”妈妈抚摸着他的额头,还是滚烫滚烫的。
“他呀,别的都挺聪明,就是在亏待自己上能把人给气死!”凯文说着就捏住了他的脸。
“痛!”马修被他捏出泪来,以为凯文会帮他解释他没有装可怜是真的生病了我作证之类的,没想到凯文竟然“欺负”一个病号。
“你干嘛?”凯茜伸手去拍凯文的手,“我真不放心你们俩在一起,他总是欺负你是不是?马修?”15岁的凯茜俨然一副大人模样,刚才还在生马修的气,现在却心疼他被凯文掐。
“呃……”马修抬头看了凯文几秒,脸上更热了。
凯文却跟没事人一样,转身坐在沙发上,支着头开始犯迷糊。
凯文困的哈欠连天,在飞机上一直担心马修的身体,被他靠着睡了一路,他是一眼没合,这回困得已经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了,但在他意识模糊之前还不忘叮嘱他们看着点马修的针。
凯文打了个小盹,肚子饿了,开始撵他们走。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等他输完液,退了烧,验血也没问题的话,我就带他回家了。”
“要不我还得订5个人的饭。”
正说着护士来了,要再给他打个肌肉注射针。马修眉头轻轻一皱,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凯茜也责怪不起来了,终于走过去拉住了他的手。
手冰凉,但紧握,马修感到了家人的温暖。
护士在配药,马修哑着嗓子说:“你们都回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陪护,只不过是感冒而已。”他不想在家人面前被看到他要打肌肉针,很疼的。
看他们走出去,马修才让护士打针。
凯文没走,他在拿手机订餐。
护士:“侧侧身。”
马修:“不是扎胳膊吗?”
护士举着针,笑着说:“谁跟你说扎胳膊啦?”
说出来可能不信,在赛场上各种对抗不是这伤就是那伤的堂堂男儿,竟然害怕一个小小的针头。
他不情愿地侧了侧身。
“嗷——!!!”冰凉的消毒水刚擦在他的皮肤上,还没等扎他就叫了出来。
凯文抬眸看了他一眼,手指不停,继续翻着手机上的菜单。
他这一叫吓了护士一跳,接着又按了按他屁股上的肌肉,说:“这还没扎呢,放松点,不然扎不进去。”
马修咬紧牙关,把脸埋进被子里,像猫一样弓起背来,紧张的等待着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来的针头。
凯文低头看手机,余光已经把他揪着床单,侧卧在床上,瑟瑟发抖的窘迫样儿全都看了去。
“啊——!!!”打针是真的“打”在他的屁股上,像一个带尖的锤子凿了他一下,疼得他挺直了脖子。
“放松放松!推不进药了。”护士一边揉一边推着药。
凯文光看也觉得疼,“你想吃什么?中餐?牛排?烤鸡?”他把手机举到马修眼前,分散他的注意力。
马修咬着牙只等这该死的针打完,感觉等了一个世纪,终于把一管子药推完,护士拔了针,又拿棉花球按住针眼揉了揉,因为他一直绷着,药水都集中在一处不好吸收。
痛的他又嗷嗷叫了两嗓子,把凯文叫的嗓子发干,心想: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能叫!烦死了!
护士打完了也出了一头汗,还不忘叮嘱凯文:“夜里多量几次体温,他是运动员身体代谢快,药劲下去了很容易再烧上来,可以物理降温。”
凯文点点头。
护士走到门口,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对凯文说:“他不能吃牛排,烤鸡,吃些清淡的。”
“哦哦,明白了,实际上是我想吃。”
护士微微一笑,心想这的确不是亲哥俩,弟弟打针,哥哥还问他想吃什么,然后对着不能吃大餐的弟弟大吃特吃。
凯文最终给他点了中餐,虾仁蒸水蛋,荷叶粥,自己点了蛋炒饭,并没有点牛排烤鸡让他闻味儿。
夜深了,他们刚吃上晚饭。凯文狼吞虎咽吃上几口,然后再用小勺舀一点蒸蛋吹凉喂进他嘴里。
马修几次要拿过勺子自己吃,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