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不会阻止你交朋友,”他顿了顿,似乎在选择更温和的措辞,最后直起身,转过来面向她,“但我依然认为,你不应该在半夜时和一群人在私密的空间中相处,更何况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喝了酒。”
听懂他话里意思后,林知睿回过神。
“首先,这群人是我的同事,其次,这个私密的空间是我的家,最后——”她明显不快道,“我认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在我睡着时没得到我的允许就进入我的私密空间,才是一种威胁!”
一口气说完这番话,林知睿将手里的酸奶捏扁重重扔进垃圾桶。
她离开厨房,在房间里晃了圈,看到床头柜上的解酒药又烦躁地离开了房间。
余明远从厨房出来时,林知睿正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膝,低头看着地毯发呆。
余明远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林知睿,不要说气话,你知道我永远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形式上的威胁。”
她说:“但你会羞辱我。”
余明远捏了捏眉心,“我没有。”
“你有!”她大声控诉,“我接触夏晖是我没脑子识人不清,我晚上请人到家里喝酒是我放浪不检点,你敢说你不是这么想我的吗?”
余明远半站起身,去茶几上抽了两张纸巾想给妹妹擦眼泪,被她一把挡开了。
“别哭了,一会儿头又疼了。”
林知睿喝酒不头疼,但哭完,特别是大哭一场后头会疼,一刺一刺的疼,疼的厉害时只能吃芬必得缓解。
“听话。”
余明远管不了那么多,手臂环过林知睿肩膀,把她夹在自己怀里,强制给她擦眼泪。
林知睿怎么肯屈服?
两人在沙发上扭作一团,等到余明远发觉不对劲时,林知睿已经翻身跨坐在他腿上,手掌抵在他胸前。
她头发凌乱,红着眼圈控诉:“你别碰我!”
“林知睿……”
“也别和我说话!”
林知睿在气头上,她此刻唯一的念头是制服余明远,不管以何种方式。
她要让他知道,她不允许他威胁她,羞辱她,对她高高在上地审判。
所以她没有发现,自己光滑的大腿正摩擦着哥哥深色的西裤……
余明远常年健身,刚才的打闹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连呼吸都不会受到丝毫影响。
可此时此刻,他呼吸粗重,胸膛不断起伏,大腿肌肉更是因为过分紧绷而变得麻木。
他缓了一口气,尽量冷静地说:“林知睿,从我腿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