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得上是警告。
在爱情和亲情中选择爱情,在爱人和弟弟中间选择爱人。
周赦不意外周文柏会做这种决定。
周赦颔首。
周文柏眼底的寒冰散开,扫过周赦嘴角的伤口,“家里有碘伏吗?记得上药。www.huanwu.me”
周文柏说完与周赦擦肩而过。
周赦叫住他。
周文柏站定,静静等着周赦开口。
“不全是,纪昙记得你看不了红色。”周赦偏开头,“他给你盛的鸡蛋汤里没有西红柿。”
周文柏怔了下,眸光蓦地浮软。
“我没注意。”周文柏唇角不自觉勾起,轻笑道:“我这个心脏内科大夫竟然也有眼神不好使的时候。”
周文柏下楼。
脚步声在周赦耳边逐渐消失,紧接着就是楼下两人亲密低语。
周赦环视着周文柏给纪昙布置得温馨异常的房间,往里面走了几步,关上了通风的窗户。
秋天晚上的风很冷,生过病的人体弱受不得这么硬的风。
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周文柏就离开了。
纪昙作息很规律,九点半就上了楼。
周赦从书房出来,到楼下厨房冲了杯蜂蜜水,经过阳台时。
整齐排列的两溜盆栽角落有个缺口。
周赦手指贴在透明的玻璃杯外壁,蜂蜜水的温度蔓延到周赦指尖。
是铜钱草还是发财树来着?
周赦收回目光,上了楼。
“笃笃。”
“干嘛?”纪昙从门缝挤出张防备的小脸儿,虎视眈眈地看着周赦,“你要干嘛?”
周赦望向纪昙没有丝毫困意的琥珀眸,把手里的蜂蜜水递过去,“喝了睡觉。”
纪昙摸摸索索伸出一只手,接过周赦掌心的蜂蜜水,低头喝了一口,有些烫。
纪昙着急赶周赦走,皱着眉忍着烫意一饮而尽。
纪昙殷润的唇瓣微微有些红肿,不是蜂蜜水烫的,周文柏临走前没少下功夫。
“几点睡?”周赦接过纪昙喝完的空玻璃杯。
纪昙不知道周赦为什么管他管得这么顺手,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了。
当然也有他分不清是周赦还是周文柏的原因。
也有他从来没有反抗过的原因。
被周赦这么一问,纪昙底气不太足地回答道:“我刚才就是在睡觉。”
周赦仗着身高优势,透过纪昙头顶的门缝看到了阳台消失的万年青。
枝叶被纪昙修剪地圆滚滚地摆放在飘窗,地上是零零散散的叶子和树枝。
“十点就睡。”周赦强硬地给纪昙安排了作息。
纪昙不敢反抗,干巴巴“哦”着。
周赦把住纪昙打算关闭的房门,空出一只手,“手里是什么?给我。”
纪昙眼眸微微瞪大瞬,不情不愿、磨磨蹭蹭把手里的小剪刀放在周赦掌心。
“你们园林设计专业有自己修剪盆栽的课业?”周赦对纪昙这种冷门偏僻的专业不太了解,但是想来也不至于能让纪昙晚上十点都不睡觉去修剪盆栽。
周赦没收了纪昙的“作案工具”,轻抬下颌,“晚上房间放植物影响睡眠,把盆栽也拿出来。”
周赦这一次又一次的,没完没了,弄得纪昙有点不高兴。
纪昙后退一步,一脸不配合。
周赦没理会纪昙的小脾气,径直走进纪昙的房间,拿走飘窗上的万年青。
“晚上不要开窗,会冷。”周赦重新把纪昙开的窗户关上。
周赦一走出纪昙的房间,身后的房门就被重重关上。
周赦也不介意,抱着被纪昙剪成球的盆栽回到隔壁。
纪昙扑到床上,拿出手机给周文柏告状。
“他像我妈。”
死盯着他,严厉非常。
在飞机上的周文柏接收不到纪昙的消息,也没法给他回。
纪昙失去盆栽,没东西玩,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周赦叫纪昙起来吃完早饭,就把人送去学校。
“中午在学校吃,还是我接你出来?”周赦询问道。
纪昙打开车门,“我一直在学校吃。”
“我晚上过来接你。”周赦交代道。
纪昙应着,朝学校大门走去。
周赦见纪昙走进校门就驱车离开。
纪昙周三一天的课,必修、选修都排在这一天,好在等到选修课考完试就不用再上。
“昙昙。”纪云薪最后一节课追出去叫住纪昙,“晚上回家吃饭吧,爷爷让我叫上你和周赦。”
纪云薪补充道:“爸爸妈妈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