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学出来能干什么。
纪昙对自己专业简直无底线维护,听纪恩谊这样说,敏感质问道:“你瞧不起我的工作?”
纪恩谊都说不上瞧得起瞧不起,他都不知道纪昙每天那么紧的课程在学什么。
纪昙和纪恩谊拌嘴没多大功夫,纪士信身边的人就过来叫纪昙。
纪恩谊不出意料被阻拦。
“周赦少爷也在,会照顾好表少爷。”
正是因为周赦在,纪恩谊才非要跟着去。
纪昙是他哥,同母异父的亲哥哥,他决不允许谁把纪昙随便当成个什么。
纪恩谊跟保镖僵持,随着纪昙越走越远,纪恩谊唇瓣失去血色。
纪恩谊猛地捂住胸口,脸苍白得像被水泡了几天浮尸,森然阴冷,“不想我死在这里,就带我去。”
谁也不敢拿纪恩谊的命打赌。
纪恩谊赶着去的,时机晚了也不算太迟。
纪昙手里举着三根香。
屋子里有纪士信,还有几个面目慈悲的僧袍和尚。
“小昙,跪下来拜拜佛祖,保佑你祛除身上的晦气。”纪士信声音听起来和蔼可亲,“好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地跟周家订婚。”
纪士信冲几个僧人使了个眼色。
几个小和尚拿着柏枝、艾草上前,准备鞭打祛除纪昙身上的不干净。
“别碰他!”纪恩谊眼眶骤然猩红,急得从轮椅上摔下来。
什么狗屁污秽!什么不干净!
周赦才不干净,周赦才是污秽,凭什么要让纪昙受?
“你要跪吗?”523问:“看起来,你只要承认你身上有污秽,进行完这个奇怪的仪式,你就能嫁给周文柏。”
纪昙依旧举着香,没回答523的话。
纪昙抬头,望着宝相庄严的佛,眼眸闪动了下。
“不用跪、不用求。”纪昙突然被纳入宽厚温燥的怀抱,清雅的声线熟悉,“我们团团本来就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祛晦仪式被凭空出现的周文柏打断。
氛围凌乱了瞬,很快恢复正常。
“把视频删了。”紧随其后的周赦锁定举着手机拍摄的保镖。
保镖被周赦冷戾的气势激得战栗,呐呐道:“已经发给钟夫人了。”
周赦掀开眼皮,漆黑的瞳孔古井无波,“你删你的,那边会有人处理。”
保镖不敢应付周赦,连忙删干净。
纪士信面露不虞,老态的眼皮下视线不失年轻的锐利,“文柏这是做什么?”
周文柏径直将纪昙手里的香扔到地上,揽着纪昙言笑晏晏转身,“没什么,通知您,要和团团结婚的人不是周赦。”
一锤定音。
纪士信被周文柏文雅皮面冲出来的锋利,引得眼皮猛跳。
他欣赏周文柏不输于同辈人的气度。
平静而坚定,松弛而柔和。
哪怕是他这个年纪,也很少见过这样的人。
赞叹不已的小辈有时跟不可忽视的对手并不冲突。
纪士信顿时萌生出老骥伏枥的失寞,这个年轻人的对手不会是自己,他也不会有这个资格。
“我本想让小昙给你弟弟冲冲喜,现在看起来是不用我这个老头子多操心了。”
短暂的交锋就使纪士信落了下乘,然而驰骋这么多年,被小辈挑衅的恶气,哪里是说咽下就咽下。
周文柏眼神凌厉起来。
“冲什么喜,凭什么让纪昙为了你们的意愿做这么恶心人的事?”纪恩谊尖锐地大喊着。
纪恩谊此刻才才明白纪士信嘴里无数次说过的“小昙口角含珠有福气,会旺你”隐藏着多大的恶意。
摔到轮椅下的纪恩谊被重新扶到轮椅上,手掌和小臂剐蹭出斑驳的血丝,纪恩谊感觉不到痛似的,死死盯着周赦。
像是要从周赦身上撕下块肉。
“十八前周家双子被绑架,绑匪为了不让他们报警揭露自己杀人恶行,病态地拉他们同流合污。”纪恩谊不管不顾地全说了出来,眼底俱是恨意。
“让八岁周赦亲手砍掉人质的脑袋,未成年加上被胁迫犯罪,才免去刑罚。”
“你们让我哥去给杀人犯冲喜?”纪恩谊指甲尖锐地扣着掌心的肉,“你们怎么能做这么恶心人的事?你们怎么不去死!!!”
纪家和周家做得行云流水,被纪恩谊戳穿却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
纪士信脸沉得可怕,“闭嘴。”
纪恩谊不怕纪士信,反正就这副破身体,死了一了百了,冷哼道:“嫌丢人就不要做,纪昙不是纪家人,你们这么算计他,你们会有报应的!”
纪士信胸廓剧烈起伏。
周文柏都没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