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依旧有气无力,语气却很坚定,也不知道她怎么在这种情况下留意到鹤见雪川柜子里东西的排布。
松田阵平恶声恶气,“我要你给我包扎。”
明日香弦鸣苦笑,“饶了我吧,我好困,让我稍微休息一下……”
“喂,弦鸣?鸣!”
松田阵平冲到她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估计她是药效发作睡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冷冰冰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鹤见雪川,气不过踹了她一脚,他克制了力道,仅仅让她发出一声闷哼。
松田阵平威胁鹤见雪川交代他们的手机放在哪里,打开一看才发现没有一点信号,鹤见雪川肯定随身携带了信号屏蔽器。
“学姐可不是一般人,要带她走,我得多花点心思。”
地上的鹤见雪川边说边咳,好像还挺高兴。
松田阵平在鹤见雪川身旁找到了信号屏蔽器,将它关闭以后,手机页面上出现了萩原研二三十二个未接来电。
这时,又有一通电话打了过来,还是萩原研二的,松田阵平随手接起,对面顿了一下,缓缓开口。
“是小阵平吗?”
“是。”
松田阵平听到对面舒出一口气。
“你们现在安全吗?我从监控看到你们不见了,已经报了警。”
“安全,我们不知道被带到哪了,你可以让警察查通讯定位。”
当你消失不见,你的失踪多久以后会被发现?
对于一般在外读书的大学生来说,估计要等到多次旷课,引起导师注意以后才会注意到你失踪,多半也是一到两天后了。但萩原研二在他们没有回家的中午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找到校警软磨硬泡查看了监控。
监控在他们进入实验楼以后出现了短暂的失能,再恢复时两人已经不见踪影,萩原研二当即立断报了警。
一般来说,这种没有证据证明当事人遭到人身侵害的失踪,要在24小时后才能报警。但明日香弦鸣的名字对某些人来说足够特殊,他们立即展开调查,萩原研二隐约感觉这些人的作风不同于一般警察。
这次警方的效率出奇的高,他们很快确定了发信源,那是一座偏僻的别墅,归属于东大医学生鹤见雪川。
在松田阵平的配合下,他们找到地下室的门,用电锯物理开锁。萩原研二第一个冲了进来,看见面色苍白,被束缚带捆绑着沉眠的明日香弦鸣,和满手鲜血一身冷汗的松田阵平,他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警察为鹤见雪川带上手铐,萩原研二灵巧的手指以极快的速度解着明日香弦鸣身上的束缚带。
那些黑色的带子勒得很紧,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道道红痕,拘束服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搭上脖颈上殷红的咬痕,为这场非法拘禁增添了一丝暧昧的意味。
萩原研二浅紫色的下垂眼愈发沉郁,他抚了抚明日香弦鸣脖子上的咬痕,发出心疼的叹息。明日香弦鸣的衣服被鹤见雪川换过,拘束服下只有一件单薄的吊带裙,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裹住,只有一双形状姣好的长腿露在外面。
拍了拍幼驯染的肩,他把那个红着眼倔得不行的家伙拉着坐下,强制包扎了手上的伤口。
被警察架起的鹤见雪川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无能之辈。”
松田阵平沉着脸走到她面前,手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
“爱不是你伤害他人的理由。”
他摘下夹在他t恤领口的一个小装置,这也是明日香弦鸣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他身上的。
他摊开手掌,将装置放于手心。
“针孔摄像头,你的罪行无可辩驳,你必将接受法律的审判。”
鹤见雪川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东西,笑得不能自抑。她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此刻的落败者身份,她微笑着说出诅咒般的话语。
“你和学姐不会幸福的。”
因为你们根本不是一类人。
正因为痴恋明日香弦鸣,鹤见雪川发现了她温和表象下的另一面。
自由自在,不受规则管束,不屑于现行法律,只遵循自己的准则。她不介意肮脏的手段,也很少被公众道德感束缚。
这样一个强大且冷漠的人,合该是冷情冷性的,只是不知为何,竟愿意作出体贴的样子,对这个充满污秽的世界抱有温柔之心。
松田阵平气得还想给她一拳,被幼驯染拉住了。
“小阵平你身上怎么一股福尔马林味?”
他们从针孔摄像头拍下的画面中找到了答案。
鹤见雪川把昏迷的两人装进了解剖柜,沿着走廊将他们从实验楼转移到解剖楼,再利用停在解剖楼门口的车运走了解剖柜。
出于某种厌恶心理,松田阵平被安置在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