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降谷零的幼驯染,好像是叫……
“hiro?”
诸伏景光被吓得一抖,校医室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只有医药柜后面透出蓝色的光。
这场景着实有些诡异,他刚从噩梦中惊醒,精神还有些敏感,偷偷摸摸来医务室给zero找医药箱,忽然就有个不明存在叫自己的名字。
电脑被合上,明日香弦鸣重新按开医务室的灯,白色的灯光照亮了室内的景色,穿着白大褂的绿眸校医与他相对。
“不好意思,因为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按降谷学弟的叫法称呼了你。我是明日香弦鸣,新来的校医。”
诸伏景光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叫诸伏景光,擅闯医务室真是非常抱歉,你认识zero?”
女校医的幽绿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笑意,“是给他拿医药箱吗?今天晚上他和我家的弟弟打了一架,本来想叫住他给他上药的,但他……跑得有点快。”
她将医药箱递给诸伏景光,表示男寝她不方便进去,降谷零用完医药箱可以明天再还。
诸伏景光礼貌地向她道谢,暗自思索着她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
“zero,你认识明日香弦鸣吗?”
将纱布盖上幼驯染青肿的脸,蓝色猫眼的青年仍在回想着医务室里的经历。
“明日香学姐?她也在这里?”
紫灰色的下垂眼骤然睁大,暹罗猫猫面露惊讶。
降谷零将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就见幼驯染陷入沉思。
“你说觉得明日香学姐有些面熟,会不会在大学里见过?”
诸伏景光仍然直觉事实并非如此,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现在半夜三点,已知警校早操的集合时间为六点半,问:他们还能睡多久?
————
萩原研二打了个哈欠,扭头就看见了幼驯染贴着大块纱布的脸。
“小阵平,谁对你这张帅气的脸下手了?不过看上去伤口有被好好处理,难道昨晚遇到了温柔体贴的女孩子?”
卷发青年摸了摸脸上的纱布,嘴角不自觉勾起,“嗯,是啊,遇到一个温柔的女孩子。”
像是被触动了某条警戒线,萩原研二警惕地望去,正面迎上幼驯染得意忘形的笑。
这种不爽的感觉,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小弦鸣也在这里吗?”
呀,看这表情,他猜准了。
半长发青年摸着自己的下巴,“小弦鸣的话,不舍得对你的脸下手,所以和你打架的不会是她,但是她遇到了受伤的你,所以帮你处理了伤口。”
萩原研二狐疑地看了幼驯染一眼,“但仅仅是处理伤口,你不会高兴成这样……还发生了什么吗?”
卷发青年的蓝眸扫过他,暗道这家伙对于明日香弦鸣的事真是敏锐地出奇,摸了摸自己贴着纱布的脸,“我看上去有那么高兴吗?”
萩原研二得露出半月眼,心说你高兴得看上去仿佛昨晚打架打赢了。不过他看到同班的降谷零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大概就能推断出和幼驯染打架的是他,看双方的伤势,大概是平局。
“所以到底发生……”
萩原研二的追问被教官的吹哨声打断。
鬼冢教官当然也注意到鼻青脸肿的两只,询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身为班长的伊达航出面,说两人是昨天晚上帮他打蟑螂打得太投入才撞成这样,当然那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撞到桌椅上造成的。
鬼冢教官还想要追问,看似成熟稳重的班长已经领着全班开始跑早操,还美其名曰破坏学校公物多加一圈。
国字脸教官彻底见识到这浓眉大眼的小子也是个刺头,只得和旁边的教官聊了起来。
“呐,小阵平,所以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了?”
萩原研二对幼驯染嘴角的笑耿耿于怀。
“那个啊,因为我昨天晚上打架打赢了。”
身后金发黑皮的家伙挤了上来,“赢的明明是我!”
诸伏景光苦笑着和萩原研二并排跑,两位都从对方脸上看到对幼驯染撒手没的无奈。
“看样子都没赢啊。”
说出真相的萩原研二遭到了两人的怒视。
爽朗宽厚的班长将手搭在金毛和卷毛的肩上,缓解着气氛。
“不管如何,下次也叫上我吧?”
这种三人共线的奇妙姿势被教官注意到,获得了一番警告。
青春洋溢的警校生们在朝阳下挥洒着汗水,手捧咖啡的明日香弦鸣外罩白大褂,打着哈欠,透过医务室的玻璃窗欣赏操场上年轻人们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和清爽干净的面容。
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