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好的呢。”
他有些看不明白对方脸上的表情。
“这很好······很好。”
诸伏景光闭上了眼睛,“这一点也不好。”
喉结滚动着,七天前的爆/炸强迫性地在脑中回放,他与这段过于清晰的记忆共处了一周,躺在床上时像一场慢性的死亡。
“牺牲前辈换来的偷生,一点也不好。”
就像是偷走了她的生命,安在自己身上,那个孤零零死掉的家伙,本该是他。
他听见对方声音中的笑意,“那么把自己捆起来吧,捆漂亮点。”
————
诸伏景光沉默地跪下,将双手背在身后,请求她打上最后的结。
这一定是不应该发生的事。
猫眼失焦,泪水从眼眶滑落,他快要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他被命令不许出声,便连呼吸也屏住了,缺氧让他难以辨别痛苦与欢愉,艰难保持着后仰的姿势。
她的手没有温度,她的笑容也没有温度,唯一能让他追寻的只有那抹熟悉的幽绿色。
他好像一直在哭泣。
可她抬着眉梢,说:“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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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弦鸣来了这里以后,就没有再出过门。
他们不着寸缕一起躺在床上,他们在厨房的烟火气中游戏,夜晚变得有些漫长,白昼亦然。
被鬼魅缠上的人会怎样?
在这样荒唐的日子中,他溺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