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肩上被敲了下,他暗暗咬牙,恨不得现在就化出刀刃。
而之前不知掉哪儿的纸鹤竟又出现了。
许是受他心绪影响,它顺着胳膊,飞速攀上她脖子,紧紧贴在颈侧。
池白榆尚未反应过来,就又听见牙齿磨动的窸窣声响了。
轻微,却又刺耳。
她哽了下喉咙,顿在半空的手再不敢动。
不是吧。
又来?
这丑不拉几的纸鹤到底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背上渐渐冒出冷汗,她强忍着逃走的冲动,尽力保持镇定,“眼下是为师在旁,而非别人。既然是教你作画,可会害你?”
沈见越陷在一片焦灼烦躁中,无意识地低声喃喃:“仙师不会害我。”
“对。”池白榆温声道,“既无谋害之心,那要如何?”
“仙师……仙师……”沈见越不住喃喃,神情逐渐变得恍惚。最终他低语着吐出几字,“要接纳仙师。”
末字落下,那紧贴在颈动脉上的纸鹤突然失去生息,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