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道:“我为他兄长。”
“你是他哥哥?”池白榆讶然,“我还没听说过这事。”
剥开那层疏冷的外壳,沈衔玉显露出温粹一面。
他轻声道:“虽不能看见,但以前也常听旁人说,我与见越的模样几无区别。”
“那就是孪生兄弟了。”池白榆说,“我和他聊过几句,倒没听他提起过,想来是还不熟。”
沈衔玉略一摇头。
他面带难色,沉默片刻,终开了口。
“他愿意与你说话,应是对你放下了防备。”他顿了瞬,“多谢。”
“怎的还谢起来了。”
“他昔日遭难,自此不愿轻信于人。虽为他兄长,对我也多有疏远,这些年他更无挚友知己。如今他愿意与你来往,为兄为长,只觉宽慰。”
宽慰就对了。
池白榆垂手,悄无声息间就握紧了剜心刀。
这对兄弟古怪得很。
沈见越对他哥哥并不亲近,甚而有些冷漠。
但反过来,沈衔玉对他这亲弟弟却多有在意。
所以她才想通过沈见越来拉低沈衔玉对她的戒备心。
如今知晓她和沈见越的关系不错,他就已面露温色了。
那多多少少也能攒到点儿血了吧。
“你若想聊他的事,等我收集到妖痕了再与你细说。”她放缓语气,“来,先把手给我,我引着你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