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然。”述和轻一笑,眼?底却看不出什么好情绪,“常有狼族专情的说?法,对待伴侣如此,挑选喂养妖丹的食物,亦如此。”
池白榆心一紧:“什么意思?他们用?什么喂养妖丹?为何食物还有专一一说??”
“不清楚。我也只听过一些模糊传闻。”述和道,“总之?,别信那房间里的任何一头狼便是了。”
池白榆还想打听一些东西,但他忽递出手中画卷。
“拿去吧。”他道,“沈衔玉送你的画。”
“这就是你说?要送来的东西?”她迟疑接过,“可他为何要送我画?”
“说?是答谢你照应沈见越。好同僚,竟不知你还身兼数职——红绳那幅是送你的,黑绳的是他托你转交给沈见越。”
池白榆打?开画卷。
里面大片空白,唯有中间画了两个闭着眼?的小娃娃。
一男一女,都盘腿坐在地上,穿着喜庆的红袍,扎着童髻。
“……”年?画娃娃吗?
给她送新年?礼来了?
察觉到?她的沉默,述和带着倦意开口:“你两天没回来,想来这院子里也积攒了不少?灰尘。不若对着他俩说?一句,’烦请打?扫院落‘。”
池白榆听出他这是在提示画卷的用?法,心跳一时?快了些许。
该不会……是给她送福利来了吧。
终于到?她走运的时?候了吗?
她盯着那两个小娃娃,酝酿片刻,道:“烦请打?扫院落。”
末字落下,那两个小娃娃突然睁开眼?。
他俩跟刚睡醒似的,揉了两下眼?睛,扶着地面站起。
小女娃举起藕节似的胳膊,冲着天喊:“扫帚来。”
另一个则拍了两下手,脆生生叫道:“簸箕来。”
话落,两套笤帚簸箕从画卷的上方掉落,被他俩精准接住。
他俩“嘿咻”了一声,先后跳出画卷,落地的瞬间化成两个腿高的小娃娃。何话也没说?,便拿着扫帚认真打?扫起院落了。
述和解释:“他俩是两道法术,不过需要个外形,便化作?了小孩儿模样。”
穿书这么久了,池白榆还是头回庆幸自己穿的是本志怪小说?。
能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法术。
她又?举起另一幅系着黑绳的画卷:“这里面也画的娃娃?”
述和迟疑片刻,道:“他只说?了这娃娃画的用?法,另一幅倒未曾提及。”
池白榆有些犹豫。
沈见越似乎不怎么喜欢他的兄长,他能要这画么?
而且她在沈见越面前的身份是画师,又?该找什么理由?转交他哥哥的画。
看出她的疑虑,述和又?道:“沈衔玉说?,若不方便送,自可拒绝。若送,便只需问一遍。如果沈见越不要这画,就算了——现下沈见越只愿见你一个人,也是别无他法。”
要是只需问一遍,那还算简单。
池白榆想了想,点头:“行,我找机会问问他。”
她本来想的是挑个合适的晚上去找沈见越,不想时?机竟被迫提前。
翌日?一早,述和找上她,说?是伏雁柏受了重伤,让她用?孩儿眼?去观测二号房的阴气变化。
且算着时?辰,必须在正?午前完成。
也就是说?,她得在白天进?入锁妖楼。
她忍着捏碎珠子的冲动?,问:“是真受伤了?”
她合理怀疑伏雁柏在装伤,好故意为难她。
述和道:“确然受了重伤,回来后只说?了这么一件事,便昏死过去,至今未醒。”
“回来?”池白榆敏锐察觉到?不对,“他去了何处?”
述和默了瞬:“三号房。”
池白榆讶然:“他去那儿做什么?”
“不清楚。”述和递给她一本簿子,“这簿子里画了沈家大宅的大致模样,若何处的阴气已变成了黑色,便用?朱笔圈画起来——最好别让沈见越发现此事。他心性?偏执,若知道我们在怀疑他,很可能加快鬼堕的速度。”
池白榆接过簿子,内心在乱嚎。
所以姓伏的到?底去三号房干什么,参加野外摄影师培训吗?
这工作?听着简单:先进?入锁妖楼,打?开二号房的门,再进?入壁画,把珠子放在眼?睛前面,四处转悠一圈就行了。
但偏偏第一步就埋着要她性?命的地雷。
在白天进?入锁妖楼,意味着她很可能撞见其他妖鬼。
谁知道会遇见什么坏脾气的妖囚。
怀着担忧,她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锁妖楼。
刚一进?楼门,她便见着了一道身影。
身着白袍,一头银发半挽,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