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伏雁柏在看?守着此处?”
“对了。”
“我被关押在八号房间里。”
“你这不全都记得么?”
“那我的名字……可还?叫银无妄?”
“这我哪知——等等,你叫银无妄?”池白榆凑近看?他,像要将?他盯出个好歹似的,又在掌心里匆匆写了遍,“是这几个字?”
雪妖冷眼?看?她:“有何?不可吗?”
“没,挺好。”池白榆蹲在他身边,抵在膝上?的手撑着脸。
真?没想到?啊,她竟然在这儿遇见了这人。
这人可以算得上?是原著里的线索人物了。
银无妄,原著男主的师尊。
而男主之所以会跟其他两?个小伙伴一起?冒着危险云游四方,也正是为了寻找从开篇就失踪不见的师尊。
不过他到?小说结尾也没找着,只在极北雪巅的冰川里找到?了银无妄留下的冰碑。
看?过碑文后,男主就此放下心结,快然离去。
可倒好,现在她一下把原著的进度条给?拉到?底了。
虽然她挺好奇银无妄到?底在冰碑上?写了什么,不过她也不打算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
要是说了,他再问她是从哪儿知道的,跟主角团又是什么关系,那该怎么办。
到?时候还?得想方设法地拿胡话糊弄过去。
麻烦,还?危险。
而银无妄虽然已经信了她是狱官,可似乎仍不相?信她会出现在这儿,又再三追问:“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此处,有何?目的。”
他一股脑儿抛出好些问题,池白榆一个都懒得回答。
“你还?是省些力?气吧,我看你也快撑不住了。”话落,她又听见了咕噜咕噜的声响。
她撑着眼前的大石块,起?身往外看?了眼?。
不远处的血池又在翻涌,凝出几条足有膀子粗、百米长的血鞭。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呛鼻的血腥味,混杂着腐烂的恶臭。
那几条血鞭挥舞着,眼?见着又要发动攻击。
池白榆毫不犹豫地往后退了步:“你继续在此处受惩吧,我得走了。”
这血鞭落在他身上?,就算扎出十好几个洞来他都能活。
但她能吗?
一鞭子就能帮助她迎来新生了。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她拔腿就往远处的山林跑去。
她也仔细想过,先躲血鞭,等小棕熊醒了,再跟它商量离开的法子。
方才被拽进这儿之前,小棕熊提醒过她,说是这些孽枝不会伤害她。
换条思路想,它了解这些孽枝的脾性,那说不定也知道怎么离开。
但一步还?没迈出去,便有一只手攥住了她的裤脚。
池白榆被迫一顿,垂眸。
地上?翻出越来越多的孽枝,几乎将?银无妄的四肢捆死,甚而穿透了他身上?的那些血洞,紧缚住他的身躯。
“你去何?处。”他问。
“这不该你问,你安心在此处受惩吧——松开。”池白榆往血池睇一眼?。
越来越多的血鞭翻涌而出,水草一般在池子里挥舞着,好几条上?面还?挂着血淋淋的残肢。
好恶心。
她紧蹙起?眉。
就算不打中她,但凡挨上?一下她都得吐出来。
银无妄微闭起?眼?,吃力?喘息着,那冷冰冰的脸上?也隐见痛色。
“我不知晓为何?会受惩,该受惩的也并非是我。”他道,“况且这些孽枝出了问题,若再继续,恐要命丧于此。”
“那这应该是你的命不好。”池白榆突然冒了句。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沉默。
半晌,她补了句:“你刚才还?能拿冰凌对着我,现在就不能直接将?那血池冻住?”
“身处罪域,几乎会被封住所有妖气,仅剩分毫,与凡人无异。”银无妄顿了瞬,“况且你是为清除孽枝而来。”
言外之意?,就是他身上?的孽枝也得清理掉。
“是,不过述大人说了,我想清理哪处就清理哪处。”眼?见着一条血鞭已对准他俩所在的方向,池白榆再不犹豫,躬身就用剜心刀割开了那块裤脚,“我要是干涉刑惩,只会引来更多麻烦。要是被述大人知道,那下次躺在这儿的就是我了。你谅解谅解吧。”
最后一点布料被割开,池白榆转过身,却陡然听见他问:“你要何?物。”
她一顿,看?他。
孽枝还?在迅速生长,已将?他裹住了大半。
他的脸色越发苍白,仿佛那些滋长的孽枝也抽走了他的气力?。
他道:“若述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