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余痛逐渐被他忽略,他目不?斜视地盯着她,手略微有些抖,又道:“我们……”
“打了一架。”池白榆面不?红心不?跳地接过话茬。
伏雁柏一怔:“什么?”
池白榆开始忽悠他:“刚才从锁妖楼出来,我看伏大?人你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就想?着跟过来看一眼。但不?知道大?人中?了什么邪毒,竟狂性大?发要打我,幸好你及时清醒过来了,不?然我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说着,她还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差点吓死我了。”
话音落下,两人都陷入沉默。
伏雁柏从上俯视着她,洞黑的眼里?瞧不?出多少情?绪。
许久,他道:“你当我是什么两三?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傻子吗?”
打架?
何?处的架打起来还得吸人阳气,直弄得口齿唇舌都在发麻。
池白榆也不?说话了。
直到舌尖的最后一点麻意?也褪去,她才开口:“伏大?人,哪有人无?故睁眼说瞎话的呢?”
伏雁柏微怔。
这含糊不?明的一句话便如利剑般落在心口,翻搅着他的肉。原本就冰冷的身躯,眼下变得更?为僵硬。
没人会无?故乱说,因而她是不?愿承认此事,才拿些听起来就荒谬的话糊弄他。
他动了下唇,却没挤出一点儿声音,只觉眼下竟比阳气灼伤来得更?为难受。
池白榆撑着床铺起身:“大人要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估计被打击得不?轻,一时半会儿应该也想不起隐形的事。再耗下去,等?他想?起来就麻烦了。
况且还得提防着随时有可能回来的述和。
“你——”伏雁柏视线一落,忽看见什么,登时变了脸色,“等?等?。”
见他脸色忽然变得极为难看,池白榆心一紧:“还有何?事?”
该不?会还要找她算账吧。
但伏雁柏却问:“你受伤了?”
受伤?
“没啊。”池白榆说,“我好得很。”
伏雁柏蹙眉:“都见了血,还说没受伤?”
血……
池白榆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去,瞧见原本纯色的床榻上,竟多了一片血迹。
还真有血?!
可她也没觉得哪儿疼啊。
刚才手上的血全被他舔了,也不?至于弄出这么一大?块血迹。
等?等?!
她突然想?起什么,跳下床,扯过身后的裙子一看。
这才发现不?光是床铺上,连她的衣裙上都有一小片血迹。
生理期提前了?
她记得应该在后天来着。
瞧见她裙子上沾的血比床榻上的还多,伏雁柏眉头蹙得更?紧,有一瞬的心慌。
他捉住她的胳膊,以制住她乱晃的动作。
“别动。”他道,“越动血只会流得越多。”
池白榆正要解释,但想?起之前从他那儿遭的罪,便又改口:“都是小伤。况且要是血流干了,岂不?是正合伏大?人的意??”
伏雁柏听得心恼。
“我何?时说过——”但想?着不?能刺激伤者的情?绪,他忍下不?言,只问,“伤在何?处。”
池白榆将裙子一放,大?大?方方道:“大?人不?是都看见血在哪儿了吗?还问。”
伏雁柏被这话噎得开不?了口。
最终还是顾虑着伤情?,迫使自己问道:“怎会……伤到这里?。”
池白榆也不?管他信不?信,信口胡扯:“或是因为想?来看看伏大?人的情?况,路上走得急,摔了跤。当时只觉得疼,现在才知道是受伤了。”
“你——”伏雁柏稍别开脸,像在下什么大?决心似的,看她,“先把裙子脱了。”
池白榆本来只打算唬他两句,却没想?到他能蹦出这话,一时也懵了。
“你说什么?”
“待会儿血流干了,无?常也不?会跑到此处来引你去地府。”伏雁柏忍着从心底深处涌起的焦躁与慌意?,尽量不?表现在明面上,甚还有理有据地与她分析,“你的妖力?不?是没了?先处理好伤,不?会有旁人知晓。”
“……”这人还真信了。
她受的伤还能有延迟性吗?刚才没血,这会儿才流。
“什么受伤,我就是——”话至一半,池白榆突然顿住。
她不?确定妖怪会不?会有生理期,原著里?好像也没怎么提过。
但考虑到她现在妖力?近乎于零的人设,还是接着道:“就是生——月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