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榆却将手往后收了点,缓慢往床榻的里边挪去?,同时借着血味的引诱来调整他的躺姿。
这法子果然有效——
伏雁柏循着气味翻过身,往里侧躺着,最终如愿以偿地舔着了她的指腹。
池白榆的小半身躯都已显了形,哪怕将整条胳膊揣进他怀里,都遮挡不?住。
但现下他变换了姿势,便?又藏在了他的身躯后。
她缓缓调整着呼吸,同时抬了眸。
下一瞬,她就与述和对上了视线。
那眼神平淡冷静,却令她的心倏然往下一沉。
发现了?
可述和只是稍蹙起眉,道:“雁柏,便?是?和衣而卧,也该收拾得齐整些。”
明显是?在不?满伏雁柏这副随性的模样。
池白榆稍松一气。
原来只是?洁癖和强迫症发作了。
她又往旁瞟了眼。
这张床榻没有紧挨着窗户,中间还留着条窄缝。待会儿如果有机会,还可?以躲到床底下去?。
狼狈是?狼狈了点,但至少能完全藏住。
就是?隐形术彻底失效后,她的气息便?也藏匿不?了了。
可?倘若她抓紧时间,再用?一次隐形术……
她正在胡思乱想,而述和已疲倦垂眸。
要是?放在平常,他或许还会帮他疗伤,弄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
可?眼下他只觉烦躁,更无心处理?伏雁柏弄出的这些乱子。
见伏雁柏没有要醒的意思,他也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
他微叹一气。
“既然不?愿疗伤,那便?算了。”他侧身,斜睇他一眼,“你好好歇息罢。”
要走了吗?
池白榆小心翼翼探出头,眼见着述和转身往外?走去?。
直到他出了房间,彻底合上门,那紧提而起的心才逐渐放下。
而吮净最后一点血的伏雁柏,又不?满足地掌着她的手,顺着掌心缓慢舔舐着。
池白榆被?他舔得掌心发痒,一下抽出手,没作犹豫地打在他脸上。
听见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后,她突然顿住。
“……”
坏了。
有些打顺手了。
而伏雁柏轻哼了声,稍俯下颈。
他的舌尖抵在了她的下颌处,再轻轻往上一舔,最后顿在唇角,含住唇瓣细细吮碾了下。
又是?那股冷湿的触感。
池白榆原想推开他,可?那湿湿冷冷的触感又着实?新奇,像是?在吻一片湿润、会动的叶子。
这份新奇感使她顿了下,也是?在这短暂的停顿间,伏雁柏便?已托住她的后颈,彻底吻了上来。
他难以自抑地吻着她,试图将那足以烧烬他肺腑的灼热尽数攫取过来。
她的气息如一团团火焰滚过他的脖颈,使他在顷刻间便?感觉到剧烈的痛苦。
可?他又无法停下,甚而搂抱住她的腰身,盲目而毫无章法地撬开她的牙关,引诱着藏在其后的舌尖。
柔韧的舌绞缠在一块儿,厮磨、吮舐着。不?光是?气息,连同她受刺激下溢出的口津也被?他尽数吞吃了去?。
没过多久,池白榆就偏过脸,大口喘起气,连眼睛都在鼓鼓地跳。
不?是?。
他这到底是?想接吻,还是?打算把她的魂魄也一并?给吸走。
未免有些太急切莽撞了。
而伏雁柏仍未清醒。
或是?吸了太多阳气,池白榆看?见他那冷白的脸上似有淡红色的气流在盘旋,仿佛下一瞬就会冲破他的皮肤。
不?光脸,他的脖颈、身上,也隐约能看?见游窜的淡红气流。
最明显的是?他右肩上的伤,那气流将伤口腐蚀得更为严重,哪怕在黑沉沉的夜里,也能清楚看?见四散的血雾。@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伏雁柏却跟不?知?道疼一样,又要俯身吻她。
等会儿。
池白榆推开他的脸。
到这种地步就别亲了吧,感觉真的快碎了啊!
可?他竟就这么掌着她的手,时咬时舔起她的脉搏。
那森冷的牙尖抵在脉搏上,她顿时有种下一瞬就要被?他咬穿手腕的错觉。
她倏地收回?手,伏雁柏则又趁机吻了上来,含吻吮舐起她的舌尖。
或因他的口舌太过湿冷,就算仅是?轻轻的磨动,也会挑起阵酥麻麻的痒意。没过多久,池白榆便?感觉口中何处都在发麻,连同脊骨也有麻意窜上。
两人促乱的呼吸在静谧的夜间勾缠、相融,她的阳气对他而言,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