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视线再次看?向姚瑜。
姚瑜看?到了皇上的暗示,看?了一圈人,正要?鼓起勇气张嘴,不想皇上先等?不及了。
“新科状元姚瑜今日也被?朕临时喊来了,既然你?来了,就也说几句。”
又来了!
——这是所有见过姚瑜挨骂的群臣的心声。
新科状元又要?挨骂了。
这次还是当着这么多文武百官。
姚瑜上前一步,“就刚刚那?位大人所说沙匪是否值得的事?,朝廷其实是有记录的。
景宁元年,沙匪抢劫官府税银一次,共计三千两,官府派官兵追缴,未果,沙匪遁入胡人地界。
除此之外,沙匪抢劫行商数起,当年光是在?官府报案的数额就高达十八万两,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直接杀人灭口没有报案的。
景宁元年之前,也就是前朝的统治下,官匪勾结,每年征集的重税大多都进了沙匪囊中,一年所敛财物何止二十万两?
而沙匪在?这里盘踞二十年之久,近十年尤为猖獗。二十年对百姓的掠夺,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
保守党也被?这个数字吓到了。
竟会?这么多!
若是都收缴国库。
天啊!
朝廷岂不是要?发财!
他们也不是非要?当这个保守党,如果摆事?实讲道理?,确实可行,他们自然愿意退步。
“利益果真巨大。”
“是啊是啊!”
大家都很心动,可大家都没松口。
原因很现实。
他们能知?道这是块肥肉,前朝朝廷又岂能不知??
可他们为什么会?一步步任其发展?
因为他们打不过。
如果能打过,如果唾手可得,谁不愿意去试试呢?
这一点,让皇上也皱眉了,“打仗有输有赢那?是常事?,更何况如今胡人内乱加外困,正是最容易打得时候。”
“可如果明知?道必输无疑,还要?去打这一场,岂不是……”脑子有问题?
保守党差点指着皇帝骂傻子了。
皇帝也有些烦这些人了。
他这十几年来大大小小打了多少仗,也不是次次都有必胜的把握,但总不能因为没有必胜的把握就去避战啊!
“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兵部尚书道:“前十年里正是前朝最衰微、胡人最强盛的时候。而现在?则不同,我朝兵士能征善战岂是前朝那?些草包可比。
胡人反倒内外交困。
两方对比,可以?说是形势完全逆转了,故而,臣觉得此仗胜率极大。
你?等?因何就觉得此仗必输?”
说完,他朝皇帝拱手,“陛下,方才?刘大人说我等?认为打了图靼剿了沙匪可以?解决困境,是单方面的臆测,后?来这位新科状元,叫什么来着的,他用实际的账目说明,打图靼是有利可图的。
现在?刘大人无凭无据,就断定我们一定能打输,可否也请刘大人细说我们如何会?输,不然,难以?服众。”
皇帝赞赏的看?了兵部尚书一眼。
刘大人没话?说了。
但是与刘大人持相同意见的有人站了出来。
“下官来替刘大人补充一二,其一,沙匪及胡人盘踞一带地势复杂,我等?不了解地形,很容易陷入被?动。其二,我军长?途奔袭,对方以?逸待劳,其三……”
一直以?来胡人都是强势的一方,长?达百年之久了。
他们不敢想象,有朝一日他们能打得过胡人。
一时之间,二者吵得有来有回。
争吵之间,确实暴露出许多皇帝从未考虑到的问题。
但皇帝想打图靼的心是不变的。
就算此战不胜,他也还是要?再试的。
图靼,他势在?必得。
皇帝看?了一圈,众臣都没有私心,一心为国。但,就是无人能解他心中所忧啊!
突然,皇上目光突然落到姚瑜白皙的脸上。这小子说了几句话?又缩起来了,刚还有点同情他的皇帝再次气了。
他心想,亏朕刚才?还心疼你?了一下,你?小子倒好,见朕这么为难,也不知?道体恤一番。朝中大臣吵声震天,他倒是光顾着打瞌睡了,丝毫不打算主动站出来说几句。
心里不平衡之下,皇帝决定把姚瑜拉进来。
“此事?说来还是由姚爱卿最先提出的,因此姚爱卿才?是最有发言权的。
姚爱卿虽为从六品,但今日朕准你?畅所欲言。”
唰的一下!
群臣的目光都挪向姚瑜。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