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弥生不知道的时候,宗三他们还从交流区里带回来了几种乐器,于是他们几个凑在一起,时不时开个演奏会,倒是让弥生看见了付丧神的另一面。
三日月会吹笛子,即便太刀付丧神只是一身简单的内务服站在月下,当他吹起笛子时,风都似乎带上了别样的气息,有种别致的风雅穿越了岁月时光的束缚,来到他们面前翩翩起舞,一下子将听众拉到了那个遥远陌生的时代。
宗三左文字会弹三味线,他们带回来的乐器据说不叫这个,不过宗三自己动手改造了一番,得到了和三味线非常类似的乐器。
这种乐器的音色很独特,弥生不知道怎么形容,音乐里总有一种无法述说的清幽纯净,絮絮细语感,就算弹欢快的曲子,都像美人垂头低诉,又带着另一种与三日月的笛声一脉相传的韵味。
有时其他付丧神会打着拍子配上唱词,弥生听不懂他们的词,也不能完全和他们共鸣,却从付丧神的声音里聆听到了另一个文明的魅力。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但有些东西,会在不知不觉中留在代代人的心里,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时候,沉默地突破时空限制,传承下去。
弥生还发现付丧神多才多艺,宗三他们带回来的还有横笛和萧,起初根本没有付丧神会吹,但今剑带着玩了几天之后,就能有模有样的吹出一首曲子了,其他付丧神练起来也各有进度。
厉害了。
原来我家付丧神不止会接地气。
后来他们尝试合奏,只是结果都不太成功。不同类别的乐器要找到一个音调和拍子不容易,刚开始都是各吹各的,一锅大杂烩,自己逗自己乐,过了好些日子才慢慢合上乐,他们没有一个有专业乐理知识的情况下,靠着一次次尝试和练习,居然有模有样地编排出完整的曲子,神奇得很。
有音乐,自然也有付丧神愿意献舞或者舞剑助兴。
都是刀剑付丧神,舞剑不在话下,看多了,弥生对刀术也有了很多理解。
就算跟过同一个使用者,深受同一人的影响,同样的刀术在付丧神手里也截然不同,锐利而势不可挡、温柔又出其不意、质朴无华也刀刀凌厉……
刀术在有的人手里是杀人的方法,在另外的人手里,却变成了艺术。
想要献舞的倒是有些出乎弥生意料,是太郎太刀和次郎太刀两兄弟提出来的。
“双人舞吗?”
次郎听完笑个不停,“当然不是,单人舞,啊不,单刀舞,我跳的舞,跟兄长跳的舞可不一样。”
他两只手在空中画了个半圆,姿态柔软犹如春风吹垂柳,手臂带动手掌自下往上反转,停在了耳侧的位置,手心朝上,手指定住弯出一个花型,修长有力的手指没有女性那样纤细娇媚的感觉,握刀的指节还有练习的茧子,但不妨碍弥生感受到这随意而为的美感。
顺着手指的位置他的注意力很自然地来到次郎的眉眼之间。次郎日常也总是眼妆齐全,明显的眼线和大面积的红色眼影,放在平时总显得略夸张,可当他只是这样一个动作,眼睑下垂,视线从低处划出一个饱满弧度挑起时,原本因为他的体型而缺少的妩媚扑面而来。
他抬眸看弥生,见主公眼神清澈分明,只有对美感的纯粹赞叹,不由得眉眼弯起。
“兄长跳的是神乐之舞。”次郎手掌放平,活脱脱一个寡言兄长的嘴替。“我可跳不了。”
弥生视线转向太郎太刀,以为他也会给自己秀一手,结果神刀沉默地和他对视,淡淡的困惑在他浮现在他眼中,然后他缓缓地举起了自己手里的挂满铃铛的东西,疑惑中带着不确定地摇了摇。
弥生:“……”
他觉得对方的动作有点诡异的似曾相识,又想不起来。
次郎倒认出来,这不是他教给哥哥逗小孩的方法吗?
次郎:笑,忍住,好想笑,一定要忍住!
大太刀觉得他今年最大的考验就在今天了!
总之不论怎么样,弥生答应了他们的表演申请。
“太好了,我们选好时间再来。”次郎笑眯眯地趁机拉上了弥生的手,表情无辜可爱地说:“谢谢主公!”
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太郎太刀似乎这才清醒过来,拉住了弟弟的手腕,没有说话。
次郎扭头与兄长对视,两兄弟好像在用不为人知的电波沟通,反正弥生没听到他们交流一句话,只见次郎嘟着嘴巴,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弥生。
“主公,兄长他好过分哦!”
弥生歪头:“举个例子?”
“举个例子啊……”次郎随意勾起唇角,坏坏一笑,张开双手就冲着弥生抱过来“举个例子就是,大家都很想和主公亲近的。”
弥生还没反应,次郎先倒着往后退,弥生看过去,一个是拉着弟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