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临摇头,缓缓站起身:“我能理解你们的担忧,也知道抑制手环是你们商讨出的变通之法,形式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翟远州张了张口:“那,那为什么?”
江与临其实可以讲出很多理由。
像翟远州那样旁推侧引,口若悬河,从高到低逐条驳斥。
可他没有说那些废话。
江与临只说了六个字:“因为我舍不得。”
“!!!”
翟远州霍地回头,惊疑不定地看向江与临,似乎想从那张淡漠凌厉的脸上找到什么开玩笑的痕迹。
可是没有。
江与临很镇定很坦荡地与翟远州对视。
翟远州瞠目结舌:“你……你,祂……”
‘你你祂祂’了半天,翟远州最终也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他实在太惊讶了。
从前听闻的一些流言蜚语突兀地在心头闪过。
翟远州四下看了看。
明明周森*晚*整*理围只有两个人,却也不知避忌什么。
翟远州上前一步,凑在江与临耳边,用极细极细的气声问:“不是吧,头儿你玩真的?”
江与临云淡风轻:“兄弟,我没玩。”
翟远州倒吸一口凉气,瞳光剧烈闪烁,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抖出来了:“你,你当时那么胸有成竹,说会解决神级怪物,你就,你就这么解决?”
江与临不动声色地抬起眉梢。
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还是表达出一种‘你就说解决没解决’的反问感。
翟远州立即捂住胸口,感觉自己简直要窒息了。
他怎么还……怎么还挺骄傲的?
翟远州头晕目眩,如坠梦中。
本以为江与临当初气定神闲,是源于对自身武力值强大自信,结果是对魅力值的自信?
这也太荒唐了。
那可是他们的指挥官啊!
翟远州不敢置信地摇着头,僵硬地不断后退,仿佛在逃离着什么。
但很快,翟远州又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江与临的小臂:“是有谁逼你这么做吗?祂强迫你了?还是上面的人要求你用这种方法……”
江与临忍俊不禁,喉间滚着笑意:“都没有。”
翟远州深吸一口气,紧紧攥着江与临的手腕,下定决心般说:“不不,头儿,江与临,这事不能这样,从前在异监委的时候就是,什么事你都自己担着,但这事不一样,你要是真有苦衷,我就是,我就是拼出这条命,也不能让你受这种屈辱!”
江与临拍了拍翟远州肩膀:“真没有,你想太多了。”
翟远州还欲开口再问。
突然,一道人影凭空出现,也不知怎么一拉一拽,就把江与临扽走了。
翟远州抬头一看,视线正与御君祁那张瑰丽如画的冷脸撞在一起。
美颜暴击。
翟远州心跳都停了半秒。
御君祁眉峰微敛,垂眸凝视翟远州:“你离江与临太近了。”
江与临&翟远州:“……”
御君祁移转视线,又看向江与临,虽没开口,但那谴责哀怨的眼神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江与临无语:“你那是什么眼神。”
御君祁不答反问:“你们谈完没有?”
江与临:“谈完了。”
御君祁又扫了翟远州一眼,微不可察地扬了扬下巴:“谈完了还不走,等我请你吃饭吗?”
翟远州头上缓缓冒出三个问号,不知道御君祁的敌意从何而来。
就因为他和江与临离得太近了?
神级怪物的占有欲也太强了吧。
翟远州不知接下来应当如何,征询性地看向江与临。
江与临胳膊垂直向下,握拳向后摆动,打了个‘撤退’的手势。
翟远州犹豫半秒,而后略一颔首,转身登船离开。
御君祁从后面圈住江与临,下巴轻轻搭在肩膀上:“这是黑桃?”
江与临点点头:“嗯,黑桃,异监委现在的指挥官。”
御君祁声音低沉华丽:“我不喜欢他。”
江与临嗤笑一声:“这话说的,我就没见过你喜欢谁。”
御君祁说:“我喜欢薛铭。”
江与临诧异地回头看了御君祁一眼,不知道祂怎么想到提起薛铭来了。
江与临满头雾水:“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薛铭了?”
御君祁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他死了,死了就不会离你这么近了。”
江与临气急,反肘杵向御君祁:“御君祁,你有病吧。”
御君祁被撞得闷哼一声:“你又打我。”
江与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