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五月你晚上出门‘透气’的次数还挺多,你说巧不巧,五月本市不同区域发生车牌被盗案数起,基本都是在你出门‘透气’的那天,具体日期要我报给你听吗?”
“不用,我对别人丢车牌的事不感兴趣。”宋谦眉毛一挑往后靠在椅背上,一副看戏的表情,这是挑衅。他笃定警方没有能直接指控他的证据,否则刚才上门抓人的时候应该出示逮捕令而不是拘捕令。
负隅顽抗...
林煦看着里面僵持不下的情形,一脸凝重地打开通讯耳麦吩咐道:“老王,看他的态度是不打算交代了,不用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你们先出来。”
“老大,嫌疑人拒不交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莫汤汤问道。
“找证据,这家伙之所以敢这么嚣张,是因为他知道我们手上没有能直接定罪的证据,我们手上收集到的只是佐证还不足以定罪,只有找到能直接定罪的证据才能撬开他的嘴。”
“可是凶案发生到现在已经几个月了,这人反侦察意识这么高,保不齐证据都被他处理干净了,还能找的到吗?”
是啊!时间过了这么久,已经足够他销毁证据了。
林煦没有回答莫汤汤的问题,她也不能确定是否还存在能直接定罪的证据,抬手看了眼时间:“痕检那边估计有结果了,先去那问问。”
痕检科内,周知作为林煦这个案子的痕检也是真够悲催的,加班加点带人熬了一个晚上,半点发现都没有,嫌疑人家里车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干净的不得了,连任何可疑的毛发都没发现。
“总之我们检查下来,除了干净还是干净,就连房子地缝都干净无比,这人要不是嫌疑人,我都怀疑他有重度洁癖,病入膏肓的那种。”周知端起昨晚泡的浓茶狠狠灌了一大口继续说:“指纹技术员还在跑对比,但我估计希望不大,我看林队你们这次是遇上硬茬了,嫌疑人聪明行事谨慎,这么长时间足够他销毁一切痕迹。”
“哦还有,江法医把嫌疑人车上的扳手拿走了,你们可以去看看她那边有没有进展。”
法医实验室内,江晚在换了几人徒手抡扳手后,断定死者左侧颅骨的开放性骨折是用这个扳手一次击打造成,她正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林煦时,和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
江晚把密封袋装好的扳手往桌上一摆:“这是造成死者颅骨开放性骨折的凶器。”
“我记得许科说死者死因是机械性窒息,颅骨骨折不是直接致死。”林煦说道。
“确实如此,凶手先用扳手敲晕被害人,是否有实施侵犯,没有目击证人和物证这无从知晓,但还原作案手法也是法医的工作之一,这个可以作为提交检察院的证据。”
林煦叹了一口气:“但是上面只有嫌疑人的指纹。”
江晚不愧为多年的老朋友,自然听出来她语气里的沮丧,她起身冲了两杯速溶咖啡,一杯递给林煦:“天亮了,林队长,又是义务加班的一天,来庆祝下。”
林煦无奈苦笑和好友碰了杯,干了半苦微甜的咖啡,临走时江晚叫住了她:“喂,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什么逢案必破的高帽,趁早摘了能轻松些。”
江晚的话是出自挚友角度的劝慰,林煦做为晏城为数不多的女刑警队长,从一众刑警中被选拔出来,自然免不了被说闲话。她对这些话从来都是充耳不闻的态度,当上队长后她的能力确实让人心服口服,没多久别人对她的评价就变成晏城那个逢案必破的女刑警队长。
她知道止住悠悠众口的唯一方式就是证明自己名副其实,但这种行为又何尝不是掉入了他人的自证陷阱。逢案必破的帽子也不是别人给她带上的,林煦对自己的要求本来就高,她不能容忍自己的职业生涯里有凶手因为证据不足而逍遥法外的事情发生。